也就是說,一銀毫相當于一百文銅錢。(一兩白銀市價五百文)
“甚好,甚好!”閻崇信喜色抑制不住:“若是普及開來,不知減少多少的繁瑣。”
“好就行。”
朱誼汐笑了,經濟產業,豈能沒有金融支撐?
“轉運司日后可收此等銀幣。”
“另外,我意,革除祿米制,重新厘定官吏的俸祿。”
說著,漢陽王就直接給兩人來了一記重錘。
兩人沒法不動容,這事關他們的利益。
在品階上,轉運司、軍政司,都掛正三品銜,各曹為四品,廳為五品。
待遇問題,至關重要。
不過,由于提前與趙舒通了氣,朱誼汐說起來,倒是毫不遲疑:
“從九品月俸十塊銀幣,九品二十塊,從八品三十塊,八品四十塊……”
“以此類推,你們為正三品,那月俸為一百四十塊銀幣。”
“月俸?”閻崇信驚了,合不攏嘴道:“那臣下的年俸,豈不是一千六百八十塊?”
而要知道,正三品官,年俸只有四百二十石糧食。
按市價來換算,也就值四百來塊銀幣,漲了近四倍。
“這也太多了吧!”閻崇信難以置信道。
“這是你們應得的,以后的俸祿,也是月發。”
朱誼汐擺擺手,跟滿清的養廉金相比,還是不足掛齒:“以糧還銀,也省得你們換錢之麻煩。”
“殿下恩情,臣等感激不盡。”
趙、閻二人,真切實意的拜下。
這真是天大的恩典。
“盡快將戶曹中的存銀拿去匠銀,盡可能換算出銀幣。”
朱誼汐感覺自己確實有錢了,不由得說道:“如今已有銀幣十萬余枚,足以應付湖廣的月俸吧?”
“殿下,湖廣省一百余州縣,只論官,就約莫千人,自然是適合,但若是加上胥吏,人數再擴充十倍——”
趙舒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漢陽王的想法,誠實地說道:“若推行襄陽府之法,月俸支出,起碼得五倍。”
“五十萬?”
閻崇信感覺這半個時辰,把半年的驚訝弄光了。
商稅收起來,還不夠官吏們吃食的,這不就有點太夸張。
“必須推行,明年夏收后就推行。”
朱誼汐咬著牙道。
一個縣幾萬人,官吏數目擴充到兩百之數,根本就不算多,只能是勉強控制。
一旦撐到明年,夏糧入庫,應付其官僚們的俸祿,絕不吃力。
況且,鹽、茶、鐵等,一年收個三四百萬兩只是等閑,這也需要地方衙門的管控。
官吏越多,管控越好,這些收入就會越高,相輔相成。
“既然吃了我的厚祿,那貪污受賄,就絕不能再輕易縱容。”
朱誼汐沉聲道:“各地的按察司,也得重新填充起來,配合暗巡使,一明一暗,充分的監督。”
“遵命!”
趙、閻二人拱手道。
“以往為年俸,我自收復湖廣以來,還不曾發下俸祿,官吏們吃著去年的陳糧,怎么用心?”
朱誼汐看著二人,略帶深意道:“安排一下,今天公布祿改章程,把銀幣發下去。”
雖然泥沙俱下,但有比沒有強,收買官吏,暫時也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