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兩人之前的對話,胡雷就知道壽王其實還沒真的得手。
或者說,這種級別的茶藝師,也不會讓人輕易得手。
就算是跟壽王回府,也是打著被感染,想要追尋先賢腳步的幌子。
哪怕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只要她還沒邁出那一步,才兩三天的時間,壽王也不至于失去耐心!
可如果沒有胡雷,很可能壽王就會一步步被這個狐貍精給拿捏住。
可惜不論哪個世界,都沒有如果!
開玩笑!
即使這狐貍精是這個世界,他第一次遇到的茶藝師。
但比拼茶藝這一塊,胡雷也沒在怕的!
很多人不知道茶藝師的手段,但他可是清楚的很。
無非只有四招:示弱,撒嬌,善解人意和陰陽怪氣。
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在人多的時候效果更佳。
其實無非是讓被茶的人感覺有面子,心理上得到滿足。
或是讓被茶的人感覺茶藝師攻擊的對象讓自己沒面子,然后要找回面子。
而對付綠茶的辦法,卻只有一招,就是給茶言茶語翻譯過來,看破又說破,讓被茶的人清醒過來。
但記得千萬不能直接懟,可以陰陽怪氣,但一定要溫柔,一定要比她還茶。
胡雷就是這樣做的,先是順著他們的話說,化解九尾狐制造的弱勢感和壽王的尷尬,順便讓九尾狐陷入尷尬。
然后再出其不意,以開玩笑的方式,陰陽怪氣揭穿她的心思,讓九尾狐無法反駁。
最后再帶偏兩人曖昧的根源,使其原本的想法不成立,而給他們一種新的解讀。
可以說,只要兩個人抹不開面子,那就只能被胡雷牽著鼻子走。
除非壽王承認自己饞狐貍精的身子,或者涂山女蘇承認自己就是想勾引壽王。
但這個時代注定了,兩個人哪怕心中有了這樣的默契,也不可能輕易揭開來說。
不過這終究是治標不治本,只要給她時間,九尾狐終究還是能拿捏壽王。
所以胡雷要做的就是為他們做物理分割,只要兩人不見面,就無法再繼續勾搭。
于是就成了現在這樣,涂山女蘇聽到胡雷的話,只能支支吾吾的解釋著。
“不是哩……也是!哎呀!人家是想要追尋涂山女嬌前輩的足跡……”
胡雷問他擔心不擔心壽王的完全,頓時讓涂山女蘇陷入兩難。
她想著拉回先前的話題,胡雷怎么會讓她如意?
“啊我懂了,你是想讓殿下帶你去見陛下?”
這一招就是陰陽怪氣了。
胡雷搶先使出,再次打得對方措手不及。
“額……不是哩!我只是想追隨殿下……”
涂山女蘇光潔的額頭已經有些見汗,狹長如剪的眼眸中出現了一絲慌亂。
胡雷繼續乘勝追擊,點頭道:“我就知道蘇蘇姑娘是這樣想的,走吧!我一定會讓人好好教你行軍打仗的!”
他意有所指的道:“以殿下心中志向,未來一定不缺仗打,軍中有一位蘇蘇姑娘這樣的女將軍,才能更好的體現殿下對女性的重視!”
壽王自然知道這是對他說的,此時他已經急不行。
想要解圍,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他現在,要么就是承認自己饞九尾狐的身子,可又怕唐突了涂山女蘇。
要么就是坐看胡雷將她帶走,可那也不是他的本意啊!
一時間,他只能站在原地,等著涂山女蘇解釋,他好趁機破局,
可他就這樣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胡雷,胡雷卻絲毫不給他機會,或者說不會坐等兩邊溝通。
他直接起身,略微失禮的上前,其實遮住了壽王的視線,十分隱蔽的輕輕拉住涂山女蘇的衣角,道:“既然姑娘心意如此,事不宜遲,我就帶姑娘去左軍大營報道。”
又轉身對壽王道:“殿下也不必送了!我定然將蘇蘇姑娘安頓好,到時一定還給殿下一個合格的女將軍,為殿下開疆拓土,為王前驅,再現婦好!”
壽王皺眉,他在等涂山女蘇拒絕的話。
可惜,他看到的卻是,涂山女蘇那看似不情不愿,卻還是跟著胡雷出去的背影。
兩人出了正堂,很快消失在壽王的視線之中。
正堂中只留下他一人在原地,呆愣愣的看著門外出神。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涂山女蘇為何沒有拒絕胡雷,而是跟著他去了?
他自然不知道,另一邊的涂山女蘇也是心中掙扎不已。
剛剛胡雷捏住她的衣角,她還以為胡雷不是故意的。
可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覺一股禁制之力,瞬間將她的全身法力禁錮,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