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見過一次東宮,但也只是匆匆一瞥,并無太多交集。
反而是他徒弟惡來,倒是東宮家將。
不過比起胡雷這個東宮的座上賓,卻又差了不止一籌。
余化立刻感激道:“若無道友舉薦,我此時可能還是一戍邊小卒,這次道友又為我舉薦,真是讓我不知如何報答了!”
胡雷聞言搖了搖頭,道:“道友哪里話來?你我本有同門之誼,如今又同殿稱臣,我有事自然第一個想到的是道友了!”
頓了頓,他又正色道:“再說,若非道友玄功通神,我也無顏舉薦!這次正是道友證明自己的機會,只要道友把這次的事辦好,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
作為舉主,也是承擔風險的。
就像這次,若是余化立功,他自然有功勞,也有面子。
但若是余化失利,也不僅是余化一個人的事,胡雷可能也要跟著吃瓜烙的。
“可是去汜水關?”
余化點點頭,說出自己的猜測,又道:“道友放心,我肝腦涂地也要將事做好!”
“并非是去汜水關!”
胡雷搖了搖頭,余化確實有些詫異。
不去汜水關去哪?
他皺眉道:“難道讓我押運糧草?”
胡雷再次搖頭,道:“也并非是押運糧草,糧草之事由吉立、余慶二人負責。”
這兩人是聞仲的記名弟子,與惡來類似。
余化去聞仲府上之時見過二人,聞言點頭,又疑惑道:“既不是去汜水關,又不是押運糧草,那調我去哪?”
胡雷也不再賣關子,直接道:“隨我直接去大周腹地,殺穿周國!”
“什么?”余化頓時大為震驚。
可能是師門的傳承,余化也是懂兵事之人。
聽到胡雷的話,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確認道:“我們去偷襲周人?”
“兩國大戰之時,這種打仗的事,怎么能叫偷襲呢?”
隨后,胡雷將大致的出兵路線,還有作戰計劃,全都與他講了。
余化久久不語,陷入呆滯之中。
他以為他懂兵事,在軍中定然有一番作為。
但聽了胡雷的話,頓時開始懷疑兩人是不是同門?
為什么胡雷會想出這么……
缺德的辦法?
不與敵人正面作戰,甚至也不是去包抄圍攻,而是直接去敵人腹地攪合!
這在余化看來,就好比是,你剛伸手指我說要殺我,我直接一刀捅你心臟!
就是那種,你說是防衛過當都有點勉強。
尤其是,在這個時代來說……
就是有點不當人了!
余化在心中躊躇良久,想到了同門之誼,又想到胡雷的舉薦,又想到子受的手令,甚至想到了聞仲也在軍中。
可是,他還是咬牙道:“我可以隨道友去一趟,但能不能不做偏師的主將,也不用為我報功……”
他最后還是不想在這件事上留名!
胡雷也嘬了嘬牙花,覺得自己可能是太想當然了。
話說以后還有35計,要是都用了,會不會被奉為兵圣不好說……
看這架勢,是要釘在恥辱柱上啊!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把這事做完!
“我做主將,道友在一旁幫我搭把手,可好?”
余化聞言頓時整個人都是一松,拱手道:“道友的事,我余化義不容辭!”
“那就走吧!”
胡雷不知還能說些什么,他嘴角抽了抽,勉強擠出個笑容來。
好嘛!
剛才猶猶豫豫,現在就義不容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