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吧,不像啊,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到底誰在惡作劇?!”
渾渾噩噩。
是誰在說話?耳邊好像不止一個人在說話?
“你們看那,好像是警察唉!”
“誰去叫醒來問一下,他肯定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柳子云對警察這個詞特別敏感。
聽到這兩個字,他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一下驚醒,猛地睜開眼睛。
他的面前站著一個中年男人,有些禿頂,穿著一件大衣,帶著眼鏡,此時正緊張盯著自己。
柳子云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他背靠墻壁坐著,于是他從地上站起來,一邊問對方,一邊打量四周。
“你好,請問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里很像是一間酒館,而且是老式酒館,不管是裝潢還是照明方式,都很復古。
沒有燈,照明工具是墻壁的燭臺,天花板上吊著一個類似鐵質的車輪,上面有規則立著一根根白色的蠟燭。
整個酒館,一部分人站在自己周圍,要么滿臉茫然,要么忐忑不安。
還有剛剛清醒的,以及還未清醒的人,分散在酒館的各個地方。
柳子云沒有看到上樓的樓梯,這里只有一層,四周都是暗紅色的木質墻壁,他掃視了一圈,但沒有看到任何出口
“酒館?不對,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柳子云不由疑惑的嘀咕一聲。
而在柳子云觀察四周時,他面前的中年男人突然情緒激動:“嗨!他醒了他醒了!”
中年男人大嗓門的一句話,立刻引來酒館里的人。
在周圍的他們迅速靠近柳子云。
在他們眼里,這是穿著制服的警察,面色偏黑,人高馬大,像個鐵塔似得,一看就是很靠譜的警察。
一名中年婦女特別特別激動,她快步第一個沖到柳子云面前,幾乎吼了出來,“警察同志,我孩子還等我接他放學呢!這里是什么地方啊警察,啊?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警察同志,你不可能不知道這里吧?你們是不是在掃黑除惡什么的,但是我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們可沒做啥壞事啊!”
“警察同志,放我們離開吧,求求你了!”
一堆人圍住柳子云,你一言我一句,根本不聽柳子云的解釋,認定柳子云知道這是哪兒,要求他放他們離開。
酒館的吧臺處,一個男人正慢條斯理的從吧臺上拿起一只水壺,給自己倒上一杯。
溫熱的白汽從玻璃杯中緩緩飄出,香濃的味道鉆入男人鼻子,他微微嗅了一口,悠閑的品嘗起來。
與那群情緒激動失控的人相比,這個坐在吧臺上的男人,畫風實在不一樣。
如果這會兒圍著警察的人看到這個男人,也許就不會纏著警察,而是過來纏著這個男人,因為他比起一臉懵逼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壯漢警察,更像這里的熟客。
“各位!你們聽我說,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兒,我剛才醒來就發現自己出現在這里了……”
當柳子云提高音量終于把自己想說的話讓每個人都聽到后,然而,圍著他的人情緒更激動了。
中年婦女一拍大腿,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喪起來。
“警察同志喲,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那誰知道嘛!我還要回去給我兒子做飯,他才剛放學,又是高三,馬上高考了,我一個人把他拉扯這么大容易嘛!”
說著說著,中年婦女一副心絞痛的模樣,捂著胸口更大聲哭喪起來。
“你好,警察同志,我是陳旻,邦成集團的。”這次說話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有些禿頂,約莫四十來歲,他一把抓住柳子云手腕,用力拉住。
“我們是不是被綁架了,我記得我來這里之前正在酒店休息。警察同志,我可是來成華市投資建廠的,請你務必保證我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