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酒館老板的話,唐九憫站起來,他看向周圍,大聲說:“誰幫忙去叫一下埋尸人,不管怎么說,別讓我朋友的尸體一直躺在這里,拉到鎮外埋了吧。”
“沒事沒事,我讓我伙計去叫埋尸人。”酒館老板主動說。
“好,麻煩了。”
唐九憫一邊說著,一邊面色自然的從捕狼人手中拿走霰彈槍,包括銀彈,動作嫻熟的宛如一個專業剝尸人。
圍在旁邊的賞金獵人們看著唐九憫把槍掛在自己身上,面色有些古怪,但最后沒有一人說話。
就像酒館老板說的一樣,畢竟這段時間內,沒人看到捕狼人和其他人關系親近,尤其當初整個酒館的人都在嘲笑捕狼人。
只有唐九憫當時沒有嘲笑捕狼人,還熱情的請對方喝酒。
這段時間,和捕狼人喝酒的也只有唐九憫,在其他人眼里,的確只有唐九憫算得上捕狼人的朋友。
這種情況下,誰都沒有這么不要臉的去爭那把槍的所有權。
只不過......這家伙,剝尸手法這么專業的么?
很快,埋尸人來了,他把捕狼人的尸體搬上板車,一路拉到荒野,找了個地方埋下。
而唐九憫一路跟著,看著捕狼人被慢慢埋到土里,皺緊眉頭。
捕狼人的死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鎮長已經了解一切,他就在附近,他時刻盯著他們這些人。
凡是擊殺了狼人的團隊,都在鎮長的注視下,只要自己這些人侵犯了對方利益,就會被毫不留情的殺掉。
剛才他檢查了捕狼人的尸體,沒有任何線索留下。也就是說,他根本不知道捕狼人到底調查到了什么,惹得鎮長出手擊殺。
唯一的情報就是這件事本身,捕狼人死了,坐實了鎮長確實有大問題。
鑒于這樣的結果,唐九憫現在絕對不能調查鎮長,因為捕狼人現在的下場已經給他最明顯的訊號。
接下來他的路只有一條......
唐九憫站在一片荒地里,盯著已經埋好捕狼人的沙包堆,深深沉思,就在這個時候,身后卻傳來模糊的沙土聲。
這是......腳底和沙土摩擦的聲音。
本來不應該出現這么明顯的聲音,可惜這里是荒野,四周特別安靜,來人刻意壓低了動作,但還是無法完全壓制聲音。
呵。
唐九憫轉過身,面前似乎空無一人,什么都沒有。
不過,唐九憫卻對著一處土坡那邊笑了,他說:“陳老板,也該出來了,畢竟你都跟我一路了,本來我都沒好意思點破,不過現在這里沒那么多人來掩飾你的聲音,可惜了。”
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四周空無一人,也沒有任何聲響,
而唐九憫也不急,就看著土坡,對方不出來,他也懶得多費口舌。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
陳旻灰頭土臉的從土坡后面緩緩站起,陰沉著一張臉,看著唐九憫。
“陳老板,果然是你。”
看到這一幕,唐九憫突然感覺有些好笑,勾了勾嘴角迎著對方問道:“你是來拉屎的么?”
“唐九憫!你!”
陳旻陰沉的臉頓時一僵,臉上帶著一絲惱怒。
“你根本不是普通人,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