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明亮的大眼睛投射出了一個“你懂的。”的表情。
一時間,顧清風覺得這個情報很有價值。
他這婚約書上名義上的未婚妻,外表知書達理,實則卻是一個怪力女。
不,不僅怪力那么簡單,應該還有點暴力傾向。
不過暴力不暴力無所謂,他更關心另外一個問題,問道:“你姐和你長得像嗎?”
是的,來之前,顧清風早就想過了。
如果未婚妻慕湮長得不太符合他審美,對方對他也不滿意的話,他可能會放棄這門婚事。
是的,抽水馬桶雖然美好,可是他卻要做一個真誠的人。
婚約的基礎不是這半只燒餅的約束,也不是那香檳金抽水馬桶的獎勵,更不是容易被妻子閨蜜喜歡的馬甲特效,而是能互看順眼,甚至更進一步。
有一句話怎么說的,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再平淡的生活都是美好,而和不對付的人在一起,什么都不做皆是煎熬。
結果小姑娘沒有回答,徑直抽了一本小冊子出來,用一支石磨小筆寫下些模糊的小字。
顧清風不禁問道:“你在寫什么?”
“窩姐說過了,你如果問過類似的問題,那就可能是登徒子了。”小姑娘一本正經道。
顧清風:“???”
他剛想嘗試著讓這小妮子把這條去掉,結果門口光影一陣變幻,出現了兩個人。
“瑤兒,你在這干什么?”一個打扮雍容的婦人冷著臉問道。
小姑娘站了起來,一臉緊張道:“娘,窩不過是來看看......”
“你是不是又來偷吃招待客人的糕點了?”
“沒有!”
“沒有你手上拿著什么?”
小姑娘一把將糕點塞進了嘴里,本來有點小肉的臉頰一下子變成了包子臉,然后一溜煙的跑了。
那婦人剛想提著裙子去追,發現屋內有客人,只能作罷。
顧清風看著眼前婦人的打扮和氣質,估摸著這就是這府上的女主人慕夫人了。
他起身行禮,很有禮貌。
老實說,第一次拿著半枚發霉的燒餅來談及婚事,顧清風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特別是想到如果這婚約成了,眼前的就是自己的岳母,他不禁更緊張了。
慕夫人優雅的回了一禮,微笑著說道:“小女無禮,讓賢侄見笑了。”
“沒有的事,慕小姐見我一人無聊,于是好心找我聊天。”顧清風說道。
看著顧清風俊秀的模樣,慕夫人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終歸不是他想象中鄉下來的窮書生。
她見識過太多的年輕才俊,可是眼前這張臉依舊讓她有如沐春風之感。
慕夫人拿起了桌上那半枚發霉的燒餅,若有所思道:“當年老爺子受了你家老爺子一餅之恩,慕家一直不敢忘懷。
賢侄如今拿著這半枚燒餅登門,想必是為了那門婚事吧。”
對方開門見山,顧清風沒有委婉,一臉真誠道:“正是。”
“對了,可帶了婚約信。”慕夫人問道。
顧清風立馬將那封已有些褪色的信拿了出來,由老嬤嬤遞了過去。
慕夫人看了那信一陣兒,白凈的面龐上露出了一抹難色,說道:“賢侄,這信物和信伯母暫時收下了。
只是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成親乃人生大事,這事得緩緩。”
聽到這里,顧清風暗道不妙。
難道劇情要往熟悉的方向發展了?
慕家看不上自己,不同意這門婚事?
顧清風輕輕吐出一口氣。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該準備一下,要歪嘴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