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今夜,它遇到了釣魚執法的顧清風,翻了船。
這時,顧清風發現了一個細節,不禁問道:“你為什么非要選定這座宅子呢?”
白貓帶著他來到了后院,掀開了一簇雜草。
那里,露出了一個泉眼。
這個泉眼表面極窄,被遮擋后很難發現,可是一到內里,水域變寬了不說,里面還有魚。
不少的魚。
用淺原香織的話說,這里是一處魚泉,她在這里,就不必為生計奔波了。
身為一只貓,不僅要和其他貓爭斗,在偷東西吃時,更可能遭遇人類的威脅。
特別是她這種長得好看的貓,可能就更危險了。
最主要的是,她偶爾在杭州府亂晃,竟然能發現有人在懸賞尋找它。
她不用想,也知道是大師兄發現了異樣,要來取她的命。
她算貓中美女,特征明顯,拋頭露面很容易被發現,于是找一個地方躲起來是最好的方式。
而這里有仿佛吃不完的魚,因為房子沒人住,她甚至還能烤點魚吃,自然成為了最好的選擇。
按照這只白貓的說法,她雖然變成了貓,可是依舊非常抗拒生魚的味道,喜歡吃熟食。
顧清風站在院子里,說道:“烤魚,你一只貓怎么烤魚?”
淺原香織去到了房梁頂,回來時前腿上已多了一條環帶,環帶上有一個很小的圓形木匣。
只見她身體一擺,一點黑色粉末就從木匣中飄飛了出來。
緊接著,她嘴巴一吹氣,一串火光就忽的竄了出來,嚇了顧清風一跳。
這便是淺原香織的家傳技藝之一,自稱“火遁”。
她那匣子仿佛一只百寶箱,除了能噴火、噴水,彈出各色隱藏布條隱藏自己外,還能放出煙霧彈。
顧清風基本懂了,這是一個有優良傳統的忍者喵。
想到這樣一只貓,要是能變成一只身材火辣的貓兒娘,貓兒娘要是再穿著緊身的夜行衣玩忍術就完美了。
于是顧清風就不禁感嘆道:“要是你能變就好了。”
之后,這只白貓便眼巴巴的望著他,說道:“這位相公,人家把一切都告訴你了,可以放人家走了吧?”
顧清風說道:“怎么可能!”
“你還要怎樣,我真什么都沒有了。”
“你剛表演了噴火,可是烤魚呢?你至少要烤條魚給我吃吧。”
于是深夜的院子里,很快出現了一只貓蹲在那里烤魚的詭異畫面。
對,時不時還加點之前從外面偷來的佐料。
那只烤魚很快到了顧清風手里,顧清風咬了一口,只覺得外焦里嫩,滿口飄香。
我艸,貓烤的魚竟然比我烤得還好吃。
自稱“淺原香織”的白貓看著顧清風把魚吃完了,還滿意的點了點頭,立馬眼巴巴道:“這位小相公,魚你也吃了,這樣總可以放人家走了吧?”
顧清風點頭,說道:“好了,你通過了。”
“什么通過了?”白貓一臉懵逼道。
不知為什么,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顧清風擦了擦嘴巴,說道:“你通過了測試,我準許你今后住在這里,你的安全由我來負責,不過這都不是免費的......”
白貓眨了眨碧湖般的眼睛,臉上無不寫著三個字——“然后呢?”。
“身為房主,既不收你租金,還要保護你安全,我就吃點虧,你做點家務就好了。
這位香織小姐,先幫我把這條底褲洗了。”
顧清風露出了一副吃了大虧的模樣。
“喵!讓本姑娘替你洗底褲,喵!你做夢吧!本姑娘就是死,被這風把魂吹沒了,也不可能給一個臭男人洗底褲!”
白貓一臉悲憤道。
顧清風點了點頭,說道:“好了,有一只貓妄想嚇破我膽,把我從重金買下的宅子里趕出去,我非但沒有怪罪她,反而以德報怨,讓她住下,負責她安危,她竟然連這點小事都不愿意做。
哎,不知道為什么,想到這里,我的心就不爽,一不爽手指就好癢,手指一癢,就忍不住想打響指,讓人間變得公平起來。”
淺原香織抬起頭來,貓臉上是一副“你還是不是人?竟然威脅一只貓!”的表情。
最終,她咬了咬牙,憤悶道:“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