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寒冷,蠻漢山上卻氣氛熱烈,士卒們的雄性荷爾蒙極度旺盛。
李牧看著屬下士卒的表現,臉上終于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這些年來。
李牧在訓練北疆守軍之余,隔三差五犒賞三軍,卻又拼命壓制著,讓北疆守軍心中憋著熊熊怒火。
時至今日,這股怒火幾乎要將整個北疆都燃燒起來。
李牧知道,自己籌謀這么多年,時機終于已經徹底成熟,若戰事爆發,這些北疆守軍,都能堪當先鋒猛士。
驟然間,李牧伸出了雙手,在空中虛壓。
本來激昂的北疆守軍,仿佛下意識般,全都停止了吶喊,目光灼灼的盯著李牧。
“我答應你們,要讓匈奴人的鮮血,將諸聞澤染成紅色。”
“要讓爾等沐浴仇寇之血,洗刷這些年積攢的恥辱。”
“我所要殺的匈奴人,并非僅僅千余攣鞮賊寇,乃是整個匈奴部落聯盟。”
“若你們相信我,那就靜靜等待著。”
“要不了多久。”
“我,李牧,你們的主帥,將帶領邊塞勇士,讓匈奴賊人尸骨盈滿峽谷,讓爾等縱馬馳騁塞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李牧,這位一舉一動都帶著強大魅力的名將,散發出令人信服的氣質。
本來激憤的兩千邊塞守軍,就這樣被安撫住了。
夜幕降臨,天色有些陰沉,再配合如此寒冷的天氣,其實并不適合行軍。
雁門郡內,此時卻有萬余精騎縱橫馳騁。
匈奴左賢王帶著部落內勇士,幾乎傾巢出動,連夜縱馬行軍,就是為了盡早趕到諸聞澤,奪取那漫山遍野的牛羊。
“尊貴的左賢王,前面就是蠻漢山,過了蠻漢山便是諸聞澤了。”
頭曼代表著整個攣鞮部落,再加上給左賢王獻上了如此大好消息,這才有資格縱馬跟在左賢王身邊。
“報!”
然而就在此時,忽有斥候縱馬本來,臉上帶著擔憂之色。
“王,蠻漢山傳來火光,我等前去探查,居然發現山上駐扎有趙軍!”
左賢王聞言,臉色微變。
“鏘!”
他拔出了手中利刃,將其架在頭曼脖子上,臉色陰沉的說道:“汝莫非是趙人細作,引我等前來,乃是為了將我等引入趙軍埋伏之中?”
頭曼駭然失色,急忙解釋道:“王勿怪,我等絕對是攣鞮部落之人,此地有趙**隊駐守,也不足為奇。”
“王想一想,諸聞澤內有那么多牛羊,還有數百趙軍隨行看護,那些士卒雖被首領率兵擊潰,卻也逃走許多。”
“逃出去的趙軍,肯定回將消息帶給雁門守將,彼定然派兵前來,想要奪回諸聞澤內牛羊。”
“故,此地有趙軍駐扎才正常,沒有任何趙軍反而有詐。”
“若小人所料不差,雁門郡守短時間內未能聚集太多兵馬,這才不敢攻入諸聞澤搶奪牛羊,反而駐守在蠻漢山上,欲截斷首領后路,等待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