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從凌烏月三人的到來,氣氛變得異常寧靜,返回四海閣后,二樓雅間里擺了一桌酒菜。
自回來后,言水涵說她不便停留,跟江無羨和云雪打了聲招呼,自己便先返回房了。
“云雪呀,方才人多眼雜,不便多說,我再向你介紹一遍,他們三人跟衛大哥一樣,都是京司來的探官,至于云家的事,你就撿摘要的與他們說說吧。”江無羨說完,就向外面走去,凌烏月三人也有些疑惑,但還是聽云雪簡短的說了一遍。
“邦!”少卿一掌打在桌上,怒道:“該殺!云雪姑娘,你放心吧!小爺定會叫他們血債血償。”
秋水聽得眼淚汪汪,此刻也說不出話來,只是覺得云雪的命運好苦。
凌烏月道:“如此說來,你現在仍然沒有脫離危險,他們依舊在找你。”
點點頭,云雪又道:“有衛大哥在身邊,他們不敢明著來。前天上午,暗中派人混入酒樓里,在飯菜里動了手腳,所幸,被言姐姐及時看穿,否則,雪兒恐怕早就活不到現在了。”
聽了她的遭遇,她家的變故,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真是令人難以接受。
稍稍時,凌烏月先走了出來,但見江無羨站在陽臺邊上,便向他走了過去。
“沒想到,云雪姑娘的生世,竟會這般可憐,還好被你撞上了。”
“其實我根本什么都沒做,如今你們來了倒也好,云雪可以由我保護,你們盡管暗查證據吧。”江無羨應了她一句。
凌烏月卻不問案情了,反而拿出書信,遞上來道:“這封信是你寫給甄泰的?”
江無羨沒有接看,便道:“我也沒有沒辦法,衛某身處徐州縣衙,京中自然沒有靠山。唯有憑著一封匿名信,派人送去神捕院里,想必甄院長看了,應當不至于坐視不管。”
“倘若他真要坐視不管呢?”
“那,衛某只能替云雪姑娘悲哀了。”
“你為什么瞞著我?”凌烏月又問。
江無羨道:“我只是不想給你添加麻煩,畢竟這件事情牽扯太大,況且我并沒有證據。”
凌烏月又質問他:“既然你沒有證據,你憑什么說赤候府暗中勾結諸侯王?憑什么說唐三帶著信物去京城聯絡,你又憑什么說信物在神捕堂內被盜走了?衛無羨,你究竟還知道些什么,我還能相信你嗎。”
面對凌烏月的質問,江無羨深知她是固執的人,不打破砂鍋問到底,她決不罷休。
否則,她就不是凌烏月了。
“你不打算回復我嗎?”見江無羨停住了片刻,凌烏月又向他問了一句。
“既然你想知道,那你就跟我來吧。”回眸望著她,當初那凌家小女的霸道和固執,似乎這么多年來絲毫未變。
凌烏月與他走入房間,關上房門,江無羨走到一旁,拿出一塊碎布出來。
“這不是唐三的!怎么會在你手里,”凌烏月大感驚訝,這塊碎布不是被盜賊偷走了嗎?怎么又會在他手里。
“你不必多想,那天在刺客來之前,我早已把它掉了包。”江無羨一邊說著,一邊撐開上面的圖案,方道:“凌姑娘,你可知道上面拓印的是什么嗎?”
凌烏月低頭看了兩眼,當初她拿到時,也曾研究了幾個時辰,但看來看去,好像就是一幅上不了臺面的繪畫。
稍稍時,她問道:“這上面拓印的是什么?”
“你聽過九鼎圖嗎?”江無羨言語淡淡,與其讓她去撞個頭破血流,倒不如,自己告訴她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