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江無羨的提議,凌烏月自然不好拒絕,就讓云雪換上男兒裝。
為了預防不測,她把云雪安排在她身邊,而白少卿和秋水一路,首要從赤梅二府開始調查。
白少卿與秋水去的梅府,而凌烏月與云雪,去的是赤府。
為防不測,江無羨也打算鬧出點動靜來,也好掩護他們的行動。
只是他不知道,云婉婷到底有沒有在這二人手里,梅府他已經去探過,所以不必再去。
根據言水涵所說,云婉婷被她救出來以后,不僅不離開臨縣,反而還要返回去搭救林遠清。
憑她一個女子,又能用什么辦法把林遠清救出來了呢?
對于這件事情,恐怕還要問問言水涵,如果說神秘圖真的在這二人手里,她師兄妹兩人比當日夜盯梢。
所以云婉婷的行跡,要說誰最清楚,除了她,再無別人。
“邦邦邦!”來到言水涵的房門前,江無羨敲了敲了門。
“喲,稀客呀,你怎么有空來本姑娘這里?”打開房門,言水涵向他問道:“剛才呀,我還看到雪兒又換回男裝了,她跟凌公子他們出去了,難道你就不擔心嗎?”
“有何可擔心的,倒是言姑娘,衛某有一事不明,因此想問問姑娘。”江無羨言語淡淡,卻又要開口試探于她。
言水涵道:“這倒是新鮮,既然還有衛公子不知道的事?本姑娘倒是樂意聽聽。”
說完她便讓了條路,把江無羨請入屋中,這幾日相處下來,她好像也沒那么冷漠了。
剛坐下,江無羨便道:“言姑娘師兄妹二人,既不是商旅,也不是探親,卻為何來到這小小臨縣,而且一住,就住了這么久呢?衛某當感意外。”
言水涵的神情頓了一下,但很快就一閃而過,不慌不忙的靠過來他身旁。
“這有什么好意外的,我覺得這里住著舒服,所以想住就住嘍。”話音才落,她又湊到江無羨的耳邊補充了句:“倒是衛公子,你一表人才,武功又高,卻是為何,又對這小小臨縣情有獨鐘?”
說完,她又很快坐了過去,風中只留下一抹女兒芳香,甚是撩人。
江無羨道:“我早就告訴你了,我來到臨縣,只為了替云雪出口惡氣。”
“是嗎?可是我聽云雪說!衛公子,可是京司神捕堂的人。”言水涵言辭鑿鑿,也不知道她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
“呵呵,”江無羨笑道:“若衛某真是京司來的人,那么早就替云雪申冤做主了,何必等到現在。姑娘恐怕不是聽云雪說的,只怕是姑娘見衛某處處袒護云雪,才會誤會衛某身份吧?”
言水涵又道:“噢,如此說來,你當真不是京城來的人?”
江無羨應道:“姑娘為何執著于我的身份?別說不是,就算我是京司的人,姑娘又沒殺人搶劫,還怕我拿你去領賞不成?”
言水涵聽后嫵媚一笑,道:“若我真殺人搶劫了,你真舍得拿我去換賞銀?”
她似乎有意調戲江無羨,三言兩語,就想把問題帶偏,好讓江無羨不再多想。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無羨站起來,又沖她笑道:“別說姑娘身世清白,就算你真的殺人放火,又與我有何干?既然與我無關,又何來領賞一說。”
聽他一言,言水涵似乎頗為喜悅,哪怕是句假話,她也愛聽。
立刻站起來,向江無羨緩緩的靠過去,道:“原來,衛公子這么關心我呀,莫不是公子對我動了壞心思了吧?不妨就說出來看看,說不定,本姑娘就會答應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