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交陣,完全沒有武力值可言,誰莽、誰兇、誰狠,誰!就能活下來。
真正古戰場,異常的冰冷。
冰冷到令人窒息,出手便是三截兩半,不是斷臂,就是斷頭。
江無羨站在遠處觀望,敵人從三面包圍,發起進攻,卻被銀林軍殺傷無數。
只見平原上,遍地尸骸,堆積如山,不知已經廝殺了幾個日夜。
敵人一輪換著一輪,一批換上一批,只為了把江尚逼入絕境。
北境關外雖為蠻荒之地,但兵多將廣,又聚三國之兵,多有西涼軍的影子。
如果不是害怕銀林軍的厲害,他們不會齊心協力的合在一起。
突然,江無羨瞄見那軍陣中央,殺來一位大將,他怒目錚錚,長髯大刀,單騎沖殺,當知是父親無疑。
敵人見他作戰勇猛,所過之處,如履平地,擋我者死。
便當即派出三位大將,分別從平原上,左右三路向江尚殺來。
江無羨不做多疑,提槍便去。
敵人探子立刻看見了他,果斷向統帥回報,回眸間,只見遠遠的殺來一位小將,他單人單騎,銀盔鎧甲,竟是奔著我方大將而來。
江尚看見右面殺來一人,提手上刀,便要砍他腦袋,卻不知,右邊還有兩員大將,也正向他揮殺過來。
一柄大刀砍來,江尚只顧右邊那人,一刀把他斬落馬下,忽聽一聲:“大帥!小心身后。”江尚迂回眼來,那兩人并排砍來。
“錚!”
一聲锃響,馬兒登時就要站不穩了,竟是江尚硬生生的擋下了兩柄大刀。
但也只是擋下,那兩人合力施壓,頓時一人收回刀去,一刀向他腦袋橫來。
“父親!”
江無羨一聲大喝,提掌借力,只聽馬兒一聲狂吠,他當即踏馬飛躍。
手中長槍,被他一掌打去,槍前人后,猶如一道流星雨點,登時橫穿對方的兩員大將。
“父親!”江無羨到來,立刻上前慰問:“父親,孩兒來遲,還望父親恕罪。”
江尚似乎楞了片刻,見他身后無人,方知他是單獨前來,便問:“先王安全否!”
“父親放心,兒已將兵權交回陛下,此刻,正在大軍的護衛下,返回關內。”
“糊涂啊,為父不是讓你別來嗎?”江尚大怒,自己明明寫了信讓他別來,如今這一來,豈不是父子二人雙雙葬身。
江無羨道:“父親不必在意,男子漢大丈夫,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今日就算要死,無羨也要跟銀林軍死在一塊。”
最后一聲,他囧囧有喝。
話落,不在多說,提槍便去,雖然他一個人不能改變戰局,但江無羨針對的是敵方大將,若能多殺幾個,定會大挫賊寇。
江尚見他殺去,也不多想,把心一橫,一聲令下,所有活著的士兵奮勇當先。
江無羨騎馬飛步,一手拾過旗兵手中的大纛,一面金紅黃旗上的“江”字,霸道無比,一手執旗,一手持槍,他便沖殺敵營。
眼見對面殺來的這位小將,好生了得,他所過之處,將士們形如擺設,任由他刺穿胸膛。
吐蕃將領見狀,頗為驚訝,與銀林軍廝殺許久,還從未見過這員小將呢。
他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喂!陣中戰將,報上姓名!”見他來勢洶洶,便吩咐一人,向他喊話。
此時,江無羨一槍刺飛敵方將士,他站在馬上,回眸大喝:“爾等聽好!吾乃西境霸王,江無羨!”
“原來是江尚之子啊,果然是虎父無犬子,”話落,他又道:“誰人敢上去戰他?取下人頭,賞金千兩,奴役百名!”
嘖嘖嘖,江無羨這么值錢。
千兩黃金,百名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