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件事必須回來,那就是給李逸帶酒!剛剛死里逃生,難得舒服了兩天,李逸又開始喝起酒來,寧可死,也不能缺酒!
李逸直接給了曾恒一根金條,讓他專心做事,還有就是買酒!
這一根金條完全夠普通老百姓過一輩子,李逸就這么隨意的給了。
曾恒在剛看到金條的瞬間邪念又起了,奈何自己不敢。尤其是最近越發的不敢,每天離自己母親最近的就是李逸,害怕李逸在藥里或者用其他辦法傷害母親。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李逸越來越神了,知道好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且無論每次自己什么時候回來,他都能準確的知道自己的位置,提前等著自己,讓曾恒那顆騷動的心靜了下來。
讓本來干干凈凈舒舒服服的小屋子變得滿是酒味。
幾天下來,李逸也算是摸清楚到底是什么情況了。雖說李逸不聰明但是也不傻,問出了曾恒之前開的藥方,然后拿著藥方自己悄咪咪的跑到了城里最大的藥館。
然后花了一些錢,說是貴客,也不露面,讓醫館好好看看藥方。且藥方不止一個,好幾個藥方。
把所有藥方看完之后,最后得知了兩個信息,一是曾恒的母親確實有慢性病,而且不好根治,只能用藥物維持,且藥物昂貴。
二就是其中有好幾味藥,是安神醒腦,類似于鎮定劑的藥。必然有心病。
李逸和曾母相處這幾天也知道了曾母心病是為何,本來曾恒一家不算是富裕,但是過的還算是幸福。
突然有一天一群官兵來到了小村子,說是征兵,不由分說的直接把村里的好多男的抓走,家里就沒有了主心骨,好在曾母很勤快,白天做苦工,晚上做紡織。
加上二老也不閑著,一家人過得也算說得過去。
村里的流氓見曾家無人,就經常的調戲曾母,畢竟曾母那時年輕漂亮,其實也才二十出頭,正值水靈,曾恒才四歲,現在的曾恒已近完全記不得父親的樣子了。
這種事也算是常態,畢竟村里面突然少了這么多男人,很多家庭都有些過不下去,被調戲也是正常,好歹沒出什么大問題。
然而好景不長,厄運總是接踵而至,曾父被抓走的前幾年,還能收到一些音訊,很簡單,但起碼知道還活著。
那天村里好像是炸開了鍋,當時走的同村的被分為了一個軍隊,一般情況下不會這樣,只是因那次比較緊急,也就沒有細分。
在一起也算是有個照顧,誰知那邊傳來消息,同村帶走的人全部死在了一場叛亂中。
并且所有人都掛上了叛亂的名頭,因為這事,官兵還來搜查了村莊,說是搜查,其實就是洗劫,搶了很多東西!
很多家庭本就因家中勞力突然被抓走,苦不堪言,現在又被掛了叛亂罪的名頭,生活更是舉步艱難,再者,自己這是個偏僻的小村子,又有誰能主持公道?
而最令人崩潰的就是不許村里人掛白綾!不許立碑!也不許提起此人!否則直接按叛軍處罰!
剛開始有幾家覺得人死為大,入土為安,家里的脊梁骨沒了,起碼也得掛白綾,立碑也好祭奠。
可結果就是官兵不由分說的直接把這幾家按叛軍處決了,自此沒人再敢提這件事。
曾母的公婆本就是很善良的人,從未想過這種事情會落在自己的頭上,尤其是自己的兒子尸不見首,不許入葬,更不許過多的提。
二老每天以淚洗面,沒過多久便郁郁而終,曾母的父母是鄰村的,遭遇也差不多,自己的幾個哥哥和弟弟也被抓走了,好一點的是只是下落不明。
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了曾母的肩膀上,以前的曾母好歹有個盼頭,想著自己的男人會回來,等到的卻是叛軍名號。
二老也相繼去世,曾母帶著孩子,白天看似很開心的帶著孩子,夜深無人便獨自哭泣,隨著自己的父母也相繼離世,感覺生活沒有了任何的盼頭。
若不是有曾恒在,曾母真的不知道自己如何的堅持下去,可曾母最終還是沒有干的過生活的壓力,在一次暴雨中得了重病,暈倒在床上。
十來歲的曾恒不知哪來的力氣抱著母親來到了鎮上的醫館,其實曾母早已營養不良,骨瘦如柴并沒有多重。
看著臟兮兮的曾恒抱著虛弱的母親,醫館的大夫嘆了口,最后還是讓娘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