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靈國的時鐘之城里,一片幽暗的環境中突然走進一個人。
那個焦急的男子終于安靜下來。
“妖寒翰,這個時候你回來干什么?”進來的黑衣人揭開黑色的衣帽,露出蒼老的面容,她臉上的皺紋掩飾住了曾經的美貌,長長的鼻子在凹陷的眼眶上顯得更加高挺。
她是一個女人,曾經散落的頭發此刻似乎已經精心打扮了,所以能清楚地看到她充滿血絲的眼睛,她的面孔似乎永遠也無法捕捉到一絲溫度。
“尊敬的法師,我現在遇到了困惑的事情。”妖寒翰看著有些憔悴,好勝的心總是讓他容不下一點點的迷惑。
“什么事情會有帝國的戰爭重要嗎?”法師說話很嚴厲,配合她尖銳的嗓子,能夠讓一個陌生人顫栗。
“玄女國已經是驚弓之鳥,只要乘勝追擊,就能徹底將其粉碎,可是你在最關鍵的時刻回來了……你知道你多么的愚昧嗎?”
“玄女國已是西邊夕陽,搖搖欲墜,法師您莫要擔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妖寒翰露出不可一世的容顏,話語中充滿了力量,這種力量可以讓聽到此話的人折服和信任。
“說,你為何而困惑?”法師瞟了妖寒翰一眼,“你最好有個很好的理由說服我。”
“法師大人,我從小就跟你一起學習,你給我樹立了人生目標,給了我力量。
把我培養成了天下第一刀,給了我“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高尚理念……
才讓我成為了至高無上的妖靈國大將軍,給了我驕傲的資本。
除了父母,我想,你就是我最親近的人了。”
“不用繞彎子,你就直接說吧。”法師用從小教育他的口吻說道,似乎她這樣說,會讓對方覺得很仁慈。
“我想知道,這個世界上不同姓氏,可以擁有相同的血脈和能力嗎?”
妖寒翰抬起頭來看向蒼老的法師,他努力從她臉頰中尋到一絲笑容,可是沒有找到,卻是大雨來臨的雷鳴電閃。
而她好像也在努力克制了自己,然后好奇地反問道:
“這是不可能的事……我們的大將軍,這就是你回來的借口?”
“不,我是想知道我的身世……”
女法師聽后臉頰微微抖動,她努力讓自己鎮靜,可是蒼老的面容無法遮掩心中的驚濤駭浪。
“唉,孩子,你說什么傻話,難道你懷疑你的父母?”
“從小我就隱隱感覺父母很奇怪……
記得十歲那年,在修煉刀術,晉級切磋中,不幸被對手傷著,流血過多……
為了救我,你卻不讓父親給我輸血,而是叫了妖寒槿,當時他才八歲。
現在想起還真奇怪。”
“所以,妖寒槿不是那個仆人的孩子,他和我一樣有著同一個母親。”
女法師愣在了原地。
眼前這個男人所分析的完全正確,雖然是同一個父親,但是母親不同,血脈就會不同,那么就不能為其輸血。
在妖寒槿八歲那年,為了救妖寒翰,他的確為他輸了血。
“有這么一回事嗎?”女法師把頭一偏,皺著眉頭問道,“也許你記錯了吧?”
“我記得很清楚,從哪以后我就非常討厭妖寒槿,因身體流淌著卑賤的血脈而感到恥辱,我教訓了他一頓。”
“還有……”
妖寒翰繼續說道。
“我的父母為什么每次見到你,總是膽戰心驚,似乎很害怕法師,作為妖靈國的大臣,不應該啊?”
“有嗎?妖寒翰,你現在可是妖靈國的大將軍,怎么可能因為這種無聊的事情而回來!請你立即回到你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