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率卸下背著的鐵盒便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
“當年,你父親在執行保護任務的時候對你母親一見鐘情。可是他這個人,木訥得很,除了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能條理明晰制定計劃分配任務,其他時候就是個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悶葫蘆,在兵營里除了訓練就是折騰他那一小塊菜地。”
徐朝輝看著桌子上的相框,開始說著一段秦率不知道的往事。
他轉頭見秦率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冷硬的臉龐浮現出笑意:“平時你在宿舍的樣子別以為我就不知道,斜躺沙發腳搭桌子,怎么今天到我這里就一副軍姿了。今天在這里你可以放松了,我也不說你了。”
聽到這話,秦率微微放松身體,可還是坐得筆直。
徐朝輝繼續說道:“你爸那么沉默的人怎么生出你這個油嘴滑舌的臭小子,你就繼續裝吧,毒舌,秦毒舌。”
這哪跟哪啊,我進來到現在一句話沒說吧,怎么又毒舌了?
秦率無言以對,干脆靠在了沙發上。
“你父親是我們的隊長,年齡也是最大,一直很照顧我們七個小弟。那時候的我們,成功執行了幾次高危任務,很快便在部隊有了名氣。后來,上級讓我們去執行一項保護任務,保護對象正是你的母親。”
徐朝輝拿起相框,讓秦率看到相框里面那位身穿紅色嫁衣的美麗女子。
“你父親看到你母親的時候,話都說不出來,憋得臉一下子就紅了,還是我給他解的圍。”
徐朝輝笑了起來:“那時候其實我是不想給你父親解圍的,難得看到這個悶葫蘆這樣。不過我不敢啊,不然回去了你父親絕對要折騰死我。”
秦率認真聽著這些從未聽說過的事,他是真的沒想到父母第一次見面是這樣的。
“你母親那時候在做一個研究項目,國家擔心有反地球聯邦組織對她不利,就派我們去執行保護任務。接到任務的時候我們都不太樂意,因為那個時候邊境那邊和反地球聯邦組織打得很激烈,偏偏我們要去保護一個女子,還是整整一個小隊。”
徐朝輝說到這里臉上還帶著點不愿意,秦率輕笑道:“怎么看起來徐叔叔你現在都對這個保護任務不滿啊,你們要是不去,可就沒有我了嘍。”
徐朝輝聽秦率這么說,解釋道:“主要是啊,在我們執行保護任務的時候,邊境那邊打了個大勝仗,反地球聯邦組織二號首領被我軍擊斃,還有他的王牌特戰大隊也只剩下殘兵敗將。在邊境作亂的反地球聯邦組織元氣大傷,這么大的榮譽,沒我們的份,我們哪能痛快!”
徐朝輝摩挲著相框邊緣:“因為反地球聯邦組織元氣大傷,別說來對你母親不利,就是邊境都安穩了很多,所以我們假期也多了。當你父親和我們說他喜歡上你母親的時候,我們其他七個人都吃驚得很,沒想到第一個鐵樹開花的竟然是我們這個大哥。”
說到這里,徐朝輝仿佛看到當初那個木訥但穩重的大哥,小聲和他們說有喜歡的人了那副憧憬的樣子。
“沒得說,做兄弟的那肯定是出謀劃策啊,那天晚上我們八個老光棍各種想法子,簡直比讓我們去端反地球聯邦組織老巢還要積極、還要絞盡腦汁。結果你猜怎么著?哈哈……”
沒等說完,徐朝輝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秦率正聽得起勁,差點讓他想以下犯上。
徐朝輝自顧自的笑了好一會,才繼續說下去。
“各種想法提出來又被推翻,有人說還想什么啊,干脆明天直接去表白!這個不靠譜的想法得到了我們七個人的一致贊同,完全不理會你父親的反對。”
“第二天一早,有兄弟給你爸準備了一束玫瑰,然后我們給你父親折騰了一套新式軍裝后,就推著他去表白。”
“到了地方,你父親那扛著一把槍就敢突襲炮兵隊的猛人,一看到你母親就像個鵪鶉似的,我我我了半天啥都沒說出來。想要做逃兵的時候,你母親扯住了你父親的袖子,然后一個沒站穩直接被你父親帶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