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里安往下看了一眼，一見那個燈泡似的球狀物就知道是誰了。
“你不也是晚上十一點多來圖書館么，曼施坦因。”
古德里安從梯子上爬下，和光頭大叔打招呼。
“是啊，我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光頭大叔、風紀委員會主任曼施坦因也爬上梯子，隨意拿了本書，“守夜人論壇上的帖子你看了么？”
“什么帖子？”
“新生中的S，那個路明非，聽不懂龍語。”
“那個帖子是芬格爾發的吧？”
“是的。”
“我就知道是他，當時他在場。”古德里安松了口氣，“除了路明非自己，就剩芬格爾了。”
“路明非在驟然間面對楚子航的黃金瞳的情況下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但又聽不懂龍語……”曼施坦因沉吟，“這可真是……他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他對‘皇帝’有共鳴，也能看到大皇帝的形象，但并非雜亂無章的線條之類的，而是動態畫面。另外，他聽不懂龍語。情況就是這樣。”
“只有一種可能了。”
“什么？”
“這個路明非是大祭司那一脈的。大祭司曾經率部背叛過大皇帝，而且用自己的‘神啟’覆蓋了‘皇帝’。”曼施坦因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路明非是大祭司的血裔，那么他能與‘皇帝’共鳴和看到大皇帝是因為仇恨，聽不懂就是因為他的先祖響應的是‘神啟’，不接受大皇帝的召喚。”
“我們至今都沒發現過大祭司的血裔。如果明非是大祭司的血裔，那也不影響什么吧。”
“但整個學院都是大皇帝的血裔，現在突然來了一個大祭司的血裔，而且和兩位校長等級相同，這會讓學生們亂套。純人類的學校里校園霸凌事件都很不少，如果路明非真的是大祭司的血裔，我怕他被學生們霸凌。楚子航可保不住他。”
“你們在干嘛？”
嘶啞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施耐德先生。”
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同時向來者問好。
“諾瑪在清理系統，我親自出來逛逛。”
執行部長埃爾文施耐德走進圖書館。他推著個小車，戴著合金面具和柔軟的脖套，呼吸機的軟管一直探入合金面具中。施耐德冷冷地掃視，沒有發現異常。
“你們這么晚跑到古籍典雪區來，有什么事么？”
“我們想到一個和大祭司有關的學術問題。”曼施坦因一本正經地回答，“大祭司是否為大皇帝的配偶。”
“哦？說說看。”
“大皇帝覺得自己太寂寞了，于是創造了大祭司來做自己的配偶。但大皇帝和大祭司因為分權問題展開了爭斗，最終大祭司輸掉了權力之爭。”
曼施坦因繼續給施耐德講自己的“新想法”，古德里安在旁靜聽，時不時插上一句話。三個教授就地開始研究起學術問題，直到十二點多才分開各回各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