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澤的聲音恰到好處地響起。路明非見諾頓并沒有對路鳴澤的聲音做出反應,心下了然,也用心音和路鳴澤交流。
“用火焰熄滅火焰么……該用水澆滅火吧?我第一天上課的內容就是元素克制理論。”
“你知道巖漿么?”路鳴澤語速飛快,但吐字依然清晰,“巖漿在深海依然能夠流動。因為它的溫度太高了,即使深海之水也無法冷卻它。諾頓的本源火就相當于巖漿,你只能用比他更真實更強的火焰讓他徹底地充分燃燒。”
“我明白你的思路了。”路明非稍微頓了頓,“這個比喻你應該聽得懂。一個核電站爆炸了,留下滿地的污染。這時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用小型核彈徹底摧毀廢棄核電站,因為小型核彈能夠讓廢棄核電站的核反應加速,我的理解沒問題吧。”
“你的領悟力很強,哥哥——法克!”路鳴澤突然爆了句粗,“我現在有要事去辦。哥哥,這里就交給你了!”
“喂喂喂?路鳴澤?你至少給個攻略再走吧?”
路鳴澤說完這句話,聲音就消失不見。路明非哭笑不得,諾頓又恰好沖上來。路明非舉著烈焰劍刃直逼對手,雙方再度交鋒,但路明非很輕松地壓制了諾頓。
……
……
蘭斯洛特等人趕回教堂正面,卻沒看到昂熱和康斯坦丁。
“校長呢?”
“不知道,地面上沒留下戰斗的痕跡。”愷撒閉上眼,聆聽風的律動,“我也聽不到刀劍碰撞的聲音。”
“孩子們,我在這里。”
說曹操曹操就到,昂熱從教堂側面走出,作戰服上帶著潑墨似的血。
“校長!”
一行人迅速沖過去,將昂熱圍在中間。
“我沒事,孩子們。”昂熱活動著身體,“這是君士坦丁陛下的血。他在痛苦中掙扎,我幫他解脫了。”
“我們也殺了那位侍從長,但……”
“有話直說就好。”昂熱隔著頭盔摸了摸蘇茜的頭,“在我這里無需粉飾。”
“我總覺得剛被我們殺死的那個侍從長是與我們相同的人類。”
蘭斯洛特搶先說出了這句話。
“這種話和我說可以,在元老們面前千萬別說。”昂熱做了個“噓”的手勢,“明非呢?”
“路還在教堂里和諾頓單挑。”蘭斯洛特顯得胸有成竹,“葉勝他們去支援了。”
“我們去安葬君士坦丁陛下。”
“您不擔心路會被……”
“在另一位陛下覺醒之前,他和明非是很好的朋友。”昂熱聲音低沉,“友誼的確地久天長,可一旦朋友變成了仇敵,明非也會用盡力氣殺死另一位陛下。”
獅心會干部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昂熱轉身走向來時的路,眾人緊隨其后。
……
……
“ZanzenTupaISsan!GoukaDaikakumei!”
高昂的吟唱聲伴隨著路明非的進攻響起。路明非前沖,諾頓后退,直到路明非氣力用盡,他們才停下。
“抱歉,老唐。”
路明非低聲說。
他的烈火劍斬斷了諾頓的王劍,隨后跟進的刺擊將劍身送入了諾頓的左胸。
路明非放開劍柄,跌跌撞撞地后退。
諾頓眼中的赤金色褪去,露出黑色瞳孔。
路明非驚訝地看著諾頓,不知道這是他崩潰的前兆,還是某種其他狀態。
“明明,跟我來。”
諾頓轉身向禮拜堂走去,路明非下意識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