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輕聲道,“龍爺,易筋經的內力我已經快壓制不住,打完這一場,我得花些時日重塑內力了。”
“嗯。”
唐小龍回到座位,拿出金瘡藥敷在傷口,齊楚生這個不孝子給自己的傷算是目前為止最嚴重的傷,沖虛道長走了過來,按住他的肩膀,輸送內力幫助療傷。
張浪見狀,腦海里不由自主的以為是沖虛道長企圖脅迫他,但他看到唐小龍給他的眼神,看來沒有危險。
“無名晚輩張浪斗膽向武當派請教,誰愿意上來指教一二?”
“我來!”
武當派的坐席上,一個身穿墨黑色道袍的年輕人騰空而起,直躍上擂臺,蓄著八字胡,年齡稍大,似乎已經有三十多歲。
他道,“在下俞浩瀚,前來領教!”
俞浩瀚很生氣,自己等人一讓再讓,皆不過看你是朝廷組織,少林之人,結果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蹬鼻子上臉,如今還想踢六家,這豈不是侮辱?
“武當七俠之子?榮幸之至,我常聽武當七俠各個皆好漢,義薄云天,乃當今世上數一數二的大俠,我一直心向往之,此生若能見一面,死而無憾。”
“今日見到俞少俠,已能感覺到迎面而來的英雄之氣,小的打心里佩服。”
張浪‘舊疾’發作,見到厲害的人就想拍馬屁,俞浩瀚一聽,不禁感到自豪,原本很生氣卻因此心情愉悅了一些,覺得眼前這人有造化。
他道,“過譽了,我豈有我爹爹一半英雄。不過,我且有言在先,我已經馭勢境四段,無論招招式式都融入了勢,奈何資質愚鈍,即便不用內力也能發動。”
他言下之意已經表明,自己不會因為一言一語的恭維而退讓。
各大掌門紛紛驚嘆,好生厲害,三十出頭已經馭勢境四段,無論資質還是悟性都是人中翹楚,果然不虧是武當七俠之子!
張浪見馬屁不頂用,輕笑了一下,心道這果然還是得看人,自己老大上場,各個都不愿用內力破壞公平,雖然都偷偷用了,甚至明目張膽作弊。
他單手化圓,一掌探前,一手藏后,如弓弩一般蓄勢待發,“無妨,俞少俠且出全力,我也不弱!”
勢起!
擂臺上,俞浩瀚與張浪雖一動不動,但兩人內力外放,各成一勢。
見那俞浩瀚的腳下已經有一道隱隱約約的黑白太極,陣印不斷擴增,企圖侵略張浪的勢!
張浪的勢卻有些弱,就像潺潺小溪一樣漸漸蕩漾。
兩人的勢碰撞在一起,張浪的勢很快被壓制,被步步逼退。
臺下沖虛道長看在眼中,不禁哀嘆一聲,“為什么張浪不是自己弟子!”
俞浩瀚身在陣中,專心壓制張浪的勢,卻不知后者的潺潺小溪勢是虛張聲勢,真正的勢已經四散開來,在擂臺四周凝聚,卻像錢塘江的浪潮。
他背后生出一股冷汗,連忙回頭,見這股大浪已經壓向自己。好在他游歷江湖經驗豐富,沒有自亂陣腳,釋放第二勢包裹自身。
張浪主動出擊,雖然是一個兩百斤的小胖子身體卻靈活得像一個猴,拳腳利索,一套無名拳法倚仗勢的壓制硬生生將俞浩瀚的武當長拳壓制住。
俞浩瀚生出怒意,本以為是一個老實人,結果卻如此狡猾,使出更加強力的玄階武學武當三十二式綿掌,頓時占據上風,竟然打中了張浪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