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東方沒想到,真是冤家路窄,教練居然把謝平安分到自己同一個宿舍,隨行的還有兩個熟悉的人,他認為這兩個姜老師的學員,但沒有交往,只是認識而已。
謝平安沒有招呼他們,段建和羅劍也沒有招呼他們,甚至整個宿舍里休息的5個人,這次住滿了,剛好八個床位。
當然,好位置都被占了,剩下的是采光和通風都不好的門角邊,謝平安也不客氣,直接選擇了上鋪位,因為他覺得上鋪安全,只是不會承受別人從上面掉水掉灰塵下來。
“喂!新來的,門上貼著本宿舍的規矩,自己看看,若是做不到,還請換一個宿舍。”
說話的是一個表情冷漠的國字臉平頭哥,包剛才來的時候也不服這個同學,后來被徹底征服后才知道人外確實有人天外更有高天,這機器人比謝平安狠辣多了,從來都是下死手,這回有好戲看了,針風對麥芒,看誰更厲害。
包剛放下東西,轉身看了一眼門背后貼的宿舍條約,不準放屁,不準打呼嚕,衣服褲子臭襪子必須脫下來就洗,不準抽煙,不準磨牙齒,不準說夢話,不準把衣物之類的東西晾曬在宿舍里,不準大聲喧嘩,不準吃零食,不準占廁所超過五分鐘。
這十不準完全就是霸王條款,段建第一時間叫囂著就反對:“這是哪個二貨定的規矩?這里又不是部隊,就算是部隊,放屁能控制得住呀?入廁時間控制能控制得那么準確呀?”
平頭哥輕蔑的對略帶咆哮聲的段建說道:“我剛才說了,做不到可以換宿舍,又沒有逼著你住這里,規矩是我定的,怎么了,不服你也定個規矩試試。”
“段建,吵什么吵,多大點事兒,學學像其他同學,不好嗎?”謝平安淡淡勸段建,意思很明顯,包剛和諸葛東方身為同一個中學來的,不出聲,就很能說明問題,這平頭哥這么囂張,肯定有他的底牌,看他雙手老繭,就是外家高手,但有本練功書上說,拳頭手掌練到極致不是一手厚厚老繭,而是白白嫩嫩,因為皮膚筋骨和雞肉在反復受傷自我修復以后,經過跌打藥酒的滋養加速愈合,就會使其進化成所謂的鋼筋鐵骨,其實就是沒有痛神經的傷疤重傷疤。
顯然平頭哥還處在初級階段,像自己這樣,雙手老繭漸漸練薄的狀態,要比平頭哥高一級別,所以,謝平安根本不怕平頭哥,甚至包括這個宿舍所有的同學都不怕,因為自己跑得夠快,況且也不想惹起眾怒。
“謝平安,你究竟是哪一邊的?”微怒的段建抬頭就懟上了在上鋪收拾的謝平安。
“稍安勿躁,我們其實都是鐘教練那一邊的,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不曉得去外面放屁呀,我看了,公廁也不是很臭。”
謝平安說話的同時,把臉朝著自己的所有同學的臉部表情都觀察了一遍,平頭保持著高高在上的微笑,諸葛東方和包剛始終保持冷眼旁觀沒有表情的面癱臉,謝平安知道他們心里巴不得看好戲,至于誰輸誰贏這個不重要。
至于段建,面紅耳赤一臉的不服寫得清清楚楚羅劍也差不多是這表情,只是沒有發作出來,另外兩個顯然是站在平頭哥一邊的,同樣一副鐵骨錚錚的笑容,雙手環抱在胸口,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他們這是欺負咱們新來的,看不出來呀你?”
“你懂什么叫團隊精神不小伙子?”謝平安突然用貌似長輩的口吻對段建說。
“你裝什么裝,謝平安,我告訴你,老子雖然打不過你,可是老子不慫,反正老子今天就住這兒了。”
“你一口一個老子,你是誰的老子?再叫囂,我真抽你丫的信不信?”
段建被謝平安盯著心里難受得緊,他感覺自己被一頭孤狼盯著一樣渾身血都仿佛不順暢流動了。
“好吧,你狠,長他人志氣滅自己人威風,你真的狠得可以。”段建臉紅脖子粗的收拾起自己的單人床來,以此緩解因,他選在謝平安的下鋪,直覺告訴他,謝平安在某個時刻會幫助自己的,因為自己和他來自同一個學校。
一夜沒睡好,段建一夜沒合眼,他就是要聽聽晚上究竟誰會放屁,誰會違反那些霸道條款,結果很讓他絕望,每一個人都沒有違反那些霸王條款。
洗漱、吃飯、方便,然后第二天的訓練開始了,段建的狀態明顯不好,被種教練重點關注著,五公里負重熱身就讓段建虛汗直冒。
“段建,你怎么回事?”
鐘教練對每一個學員都非常負責,段建屬于跑得快的特長生,昨天測試還不錯,可今天這是怎么了,滿頭冷汗。
“沒什么,教練,我只是昨晚沒睡好而已。”
鐘教練看得出來,自己今年的隊伍內部有矛盾,以后進入國家隊參加比賽,這樣就不行了,得想個合理的方法把這群渾小子捏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