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裴乾,他是什么人,也是端妃那邊的嗎?”我追問道。
嫣之搖了搖頭:“少將軍?您從小和他玩到大,奴婢知曉的,他不可能和端妃站在一邊的,況且少將軍他喜歡你……”
“可是,那天就是他放我出城門的啊。”我說。
那天的確是裴乾放我出來的,我絕對沒有記錯,他穿著的盔甲就是標志性的物件。
嫣之也不理解,她搖了搖頭。
“反正,害我和我母親變成現在這樣,他逃不了干系!”
是我的到來讓念悲寺差點被燒,是我的到來讓雪羨的母親受盡委屈,若是我沒有到來又會是怎樣的一個結局呢?
我決定,這件事我必須要負責到底。
我是雪羨,我將會為了正義而做出行動,將卑鄙無恥之人嚴懲不貸,我堅信,正義會遲到,但絕對不會缺席!
“嫣之,我們讓那些小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好不好?”我咬牙且堅定地說道。
嫣之眼睛忽然睜大:“殿下,我們……該怎么做?”
“做這個行動之前,我得出去,可不能把念悲寺給連累了。”說完,我走向床邊,拿起了包袱,“現在出發。”
嫣之明顯被我的行為舉動給驚住了:“啊?殿下!”
“殿下,去哪兒?”
她在我身后追喊著,而我飛速地向方丈室奔去。
跑著的途中,我在腦海里組織著語言,一定要讓方丈同意才行。若我就這么離去了,豈不是辜負了他們這些日子待我的好。
很快,我便跑到了方丈室的門前。
……
久立門前,忽而冬雪如棉花般落下,我始終沒有開口,因為這一別,我不知道會造成怎樣的后果。
母親在宮里受盡了委屈,那倆野狗卻享盡榮華富貴,我難道就該忍讓嗎?
雪落下的聲音,就如月光落入海里,溫和又干凈。
“方丈,我是雪羨,今日特來向您告別,多謝貴寺這些時日對我的照料。今我有一仇怨未報,待我去塵世間了結仇怨,回來時,我定會回報念悲寺,念悲寺的大恩大德,雪羨沒齒難忘。”
方丈打開了屋門,站在了屋檐下:“下雪了……”
寒風凜凜,吹得我眼睛里刺痛刺痛的,即使穿著嫣之為我準備的棉服,也能感受到冬的威厲。
方丈慈和的聲音隨著雪花落下:“天有異象,此仇難報。”
“方丈,此仇我必報。”我懇求的眼神看著方丈。
“時候還未到,不但報不了仇,還會把自身性命搭了去。”方丈嘆了口氣:“你太性急了。”
我聽到方丈的勸阻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沖動。
方丈抬頭向另一處望去:“普空,把雪羨姑娘帶回去換身衣裳吧。”
我向方丈看著的方向望去,有一人站在雪中用深情的眼神看著我,是篤竹。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篤竹為何也在這里時,他一聲不吭地抓著我的胳膊帶著我離開了方丈室。
他剛才肯定聽到了我和方丈的對話。
他抓著我不放,把我帶進了一間屋子里,他的勁兒太大了,一下就把我甩開,我扶著墻,累得氣喘吁吁。
我舉著被他抓痛的手:“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