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旋律在日出日落中復始。白云,青山,綠水回蕩著繁忙的生活氣息,人與自然交融在陽光明媚的送春迎夏的時節里。
杜阿艷和趙齡子的婚期迫在眉睫,有許多事情需要他們去做,但是阿艷還是把自己的婚事拋在了一邊,讓母親和表妹阿嬌去打理,而她卻把時間都用在了向山根傳授醫術學問上。她知道自己一旦完婚,就要背井離鄉隨趙齡子遠赴京城,這里的鄉親有災有病,必須有一個人能替他們解除病痛。山根雖然聰明好學,怎奈他入行時日苦短,至今有許多深奧的學問沒有掌握,實踐經驗又少,日后獨自行醫還不夠成熟。所以,這些天阿艷除了教他醫術上的學問以外,若來了看病的人,阿艷就讓山根為病人把脈問診,讓他把診斷結果寫在紙上,然后自己再重新診斷,和山根診斷的結果對照,看是否吻合,若有異處她再細心地給山根講解,直到他心領神會完全掌握為止。
趙齡子更是沒有偷閑的機會,這些天阿生就像個催命鬼似的,天不亮就把他拉起來,披星戴月在山上跑步,然后回到村口空地上練習劍法,天天如此迎月亮,送星星的勤加練習。短短十多天,一套玄奧無窮的趙家劍法,就被這位大家眼中的淘氣男孩,熟練的掌握了,再加上飛天神箭的熟練運用,阿生在短短兩個月時間,已經從一個眾人眼中只會追兔子的小男孩,脫胎換骨成了一名身懷絕技的少年。
五月初三清晨,趙齡子和杜阿生一如既往地跑完步,在村口練劍,侍童靈昭化身的趙小寶,依舊在暗中觀看著他們,尋視著周圍的環境安全,為主子保駕護航。三個月如一日的運動規律,已經成了自然循環。待他們最后一套劍法收官,接下來就是回家吃早飯了。
趙小寶因為昨晚貪涼,在院子里睡覺而涼著了肚子,今早上他一直感覺肚子疼,他暗運神法欲試之自治,怎奈如今自己用的是趙小寶的肉體凡胎。法力自治無效,他強忍著堅持到了自己的主子和杜阿生練功收官,他沒等他們返回就急急忙忙的先回去了。
趙齡子邊擦著額頭上的汗邊往前走著,頭也不回地向身后的阿生說道:
“阿生啊!我真沒有想到你的悟性這么好,短短十多天時間就要全掌握了我們趙家劍法的要領。”
“趙大哥你也不簡單呀!”阿生說著緊走幾步追上趙齡子,伸長胳膊板著趙齡子的肩膀說道:“我們家的飛天神劍,你不是也只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就學會了嗎?”
“兄弟,你就別損我了!”
趙齡子把阿生的胳膊從自己的肩上拉下來,用他那健壯有力的臂膀環繞在阿生脖子上,一起往前走著,感覺這個造型才協調了些。他眼望著前方,透過時空好像又回到了初學飛天神劍的時候,迷離的眼神中隱藏著幸福的神情,緩緩地說道:
“提起我學飛天神劍時,是你姐姐手把手教了我三個月,我才練到了第七層。哪比得上你呀!在旁邊偷看幾眼就掌握了劍法秘訣,輕而易舉的就把飛天神劍修煉得爐火純青,你姐姐至今還蒙在鼓里,整天擔心你的輕功不到家,無法修煉飛天神劍呢!”
“嘿嘿!也許是我們杜家的祖宗保佑,讓我這個不爭氣的子孫,快點繼承他們傳承下來的獨門絕技,也免得以后飛天神劍改了姓找不到根源。”
杜阿生一句看似玩笑的話,聽進趙齡子耳朵里卻變得有點沉甸甸的。
這一大一小兄弟兩個往前走著,突然間從一棵大樹后面跑出來一只兔子,只見阿生眼急手快,箭一般躥了過去,向著兔子追去。聰明的兔子左拐右拐,欲甩脫攻擊者,可嘆它今天遇到的是它的天敵,慌亂中兔子向一片草叢中跑去,阿生一見心中好惱,說道:
“你這個小東西,我本來想和你玩耍一會兒,比比速度,你卻向我施壞,要到草叢中藏身,那就別怪我向你下狠手了。”
阿生說著抬起手向前一撒,三顆小石子如流星般地呈扇形向草叢中飛去,隨著兔子倒地的聲音,在它身邊不遠處響起了一聲驚叫。阿生聞聽大吃一驚,急忙跑過去一看究竟。只見草叢中躺著一個五花大綁的女子,阿生認得此人,是本村的寡婦翠花。阿生上前去給她解開繩索,扶她坐起來問道:
“你不是住在南街的寡婦嗎?你怎么在這里啊?”
翠花活動著酸疼的手腕,不屑于顧地看了一眼阿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