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員外面帶微笑,手捻胡須,不言不語地看著他們兄弟二人。
阿生去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就轉回來了,一進門,他臉上帶著詭異而神秘的笑容。李員外見阿生回來,他找個借口又出去了,把空間留給他們兄弟二人。
阿生附在阿嬌耳朵上低聲說道:
“表哥,恭喜你了!”
“開什么玩笑?”阿嬌趁勢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苦笑著說道:“咱們出門流浪在外,能混個溫飽就不錯了,還談什么喜來?”
阿生神秘的怪笑著,看著阿嬌說道:
“李員外家的千金看上你了,老夫人和員外準備招你入贅,這難道不是喜事一樁嗎?”
“去去去!別胡說八道!”阿嬌羞紅了臉。
“我沒有胡說八道呀!”阿生收斂住嘻笑一本正經的說道:“如今,老夫人托我做媒,讓我問你愿意還是不愿意,人家還等著回話呢。”
“這還用問嗎?”阿嬌低沉著聲音訓斥的口氣說道:“我本是一女兒家,怎么做人家的女婿呀?”
“姐,你要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是我表哥,一位風華正茂的后生,人家可不知道你是個女兒身。”
“那你就向他們說明唄!”阿嬌沒好氣地說。
“我的傻表姐呀,你知書達理,怎么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呀?”
阿嬸看著羞紅了臉的表姐,也不在好意思拿他開涮,鄭重其事地說道:
“你想想,人家一家人都滿心歡喜的期盼著你做人家女婿了,你突然說你是個女的,你叫人家的臉面往哪里擱呀?傳出去還不成了笑柄,李員外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以后還怎么出門?李小姐,還怎么嫁人呢?”
阿嬌見阿生說的頭頭是道,無有反駁之處,可總不能讓一個女兒家真的招婿吧,那樣不是更荒唐了嗎?她靈機一動,計上心來,馬上轉憂為喜,看著阿聲說道:
“表弟,照你這么說,這門親事咱是非應下不可了?”
阿生兩手一攤,無可奈何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該咋辦?反正我覺得推脫沒理由,應下更不妥,總之,這是一個燙手的山藥。”
“表弟不必為難,我有辦法啦!”
阿生看著一反常態的表姐問道:“什么辦法?”
阿嬌兩個手里拿著兩只筷子,在手里互換了一下笑道:
“咱們就來個移花接木。”
“什么叫移花接木?”
“就是以弟代姐去應婚事!”
“不行!不行!”阿神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擺著手說道:“我才十歲,還是個小孩子呢!怎么能娶媳婦呀?”
“表弟,你說你還小不能招親,可你大小是個男人呀!早晚都得娶個媳婦。我就不同了,我是個女兒之身,一生一世都不會改變的。”
“咳咳!”李員外在門外打嗓。
辣椒和阿生正激烈的爭論嘎然而止,一個個低著頭,一言不發,李員外進,屋內干咳兩聲,然后若無其事地說道:
“兩位少俠真是俠肝義膽之士,今天救小女脫險,我們感激不盡,能與二位少俠相識,是我李家的福分,也是咱們的緣分,二位進京投親,一去不知何日才能再見,老夫也無別的相送,我讓夫人備了紋銀百兩,送于少俠算作盤纏。今晚天色已晚,你們二位就在寒舍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讓家員趕車送你們一程一表心意。”
阿嬌和阿生相識一下,會心的一笑,事曲理直,全在不言中。
阿生和阿嬌姐弟二人一路北上,饑餐渴飲,曉行夜宿,一路上游山玩水,樂哉悠哉,不知不覺已走了二百余里。一日,來到一個小山村,看天色已晚,二人就借宿在老鄉家中,以待明天繼續趕路。
時至深夜忽聞犬鳴四起,少卿,哭聲,喊聲,怒罵聲,響成一片。阿嬌睡夢中驚醒,坐起身側耳細聽,根據自己經歷的經驗,他料定山賊進村了。
第五十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