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王二一見出了人命,嚇得他偷偷的就想留之大吉,花子三郎早就注意到了他的意圖,大喝一聲:
“站住,你還想逃走嗎?”
“不敢!不敢!”
屠夫王二又退了回來,靠在旁邊邊垂手而立,像一個待宰的肥豬一樣,靜等著厄運往頭上落。
阿生和三郎把老夫人喚醒,又找來水給她喂了兩口。此時,老婦人總算緩過氣來,她坐在床沿上顫抖的手撫摸著兒子冰涼的尸體,悲哀地哭喚著嬌兒……
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其情景悲切凄涼,令人發指。阿生和三郎兩個初愔世事的孩子,看著這悲慘凄涼的場面,不免心中酸楚,喉頭哽咽,撲簌簌淚珠直往下落。
襪子三郎抹了一把,眼淚聲音哽沿著去勸說,哭的肝腸寸斷的老夫人島:
“奶奶,您不要節哀保重身體啊,既然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人死也不能復生,咱還是打算一下你兒子的后事吧!”
“我兒他太可憐了!他死得這么慘,當娘的心疼啊!”老婦人邊哭邊說道:“如今我兒去了,我一個老婆子還活著干什么呀!兒啊!你慢點走,娘也隨你去了!”
老婦人說著,站起身來朝著墻上就碰,阿生和三郎一見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抓住了欲碰頭尋死的老婦人。阿生哭著勸說道:
“老奶奶,你不要這樣,你兒子若在地下有知,他也會心疼你的呀!您好好活下去吧,就算為了俺們兄弟兩個這么熱心的幫助您,求求你了,老奶奶,不要再自尋短見了。”
老夫人見兩個素昧平生的孩子,竟然有這種令人敬佩的俠義心腸,這么熱心地幫助自己,如今也哭的淚人似的求告自己……也罷!事已至此,眼下還是以兒子的后事為重吧。老人家用袖頭擦了擦眼淚,沖著阿生和三郎說道:
“孩子,我沒事,你們不要害怕。我兒雖然無法救治了,但是我還要親眼看看,害死他的惡人會有什么樣的下場!我雖然無力為我兒報仇,但是我希望老天爺能睜開眼,還我兒一個公道。”
老婦人說著,惡狠狠地瞪著站立在一旁的屠夫王二,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要看看你怎么死?如果天不收你,我就是化為厲鬼,也要讓你替我兒子抵命的!”
花生和三郎同時向屠夫王二投去仇恨的目光,兩雙眼睛像四把利劍似地,直插入王二的心臟,令他不寒而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說道:
“老人家,是我錯了,少俠饒命啊!老夫人饒命啊!我愿意出錢辦理你兒的后事。”
“我要你為他披麻戴孝!”阿生一字一句惡狠狠地說。
“這……”
“怎么!你不答應?”
阿生湊上前一步,就要伸手去抓他的脖頸。屠夫王二只下得嗖嗖發抖,連連答應道:
“答應,答應!我答應!只要小俠饒我一條性命,我什么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