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蹻在戰車上暴跳如雷,“豬,一群蠢豬,連一個女子也抓不到,大楚的臉面都給你們丟盡了。”
他催促駕車的士兵,手指頭差不多指到駕車士兵后腦勺,“快,快,給我再快一點,我就不相信連一個女人也抓不到。”
駕車的士兵熟練的操縱馬車再官道上奔馳,看到前面就是小山丘急忙拉緊韁繩,說:“莊帥,前面就是山路,道路崎嶇,不適宜戰車行駛,您看咱們是不是換馬上山追趕!”
莊蹻伸手朝著他頭上就是一巴掌,“換什么換,馬能跟戰車比嗎?騎馬多沒有面子。跟我往上沖,要是我的美人逃了我拿你是問。”
駕車的士兵扶了一下被莊蹻一巴掌打歪的頭盔知道他想美人已經入了魔,就他這樣的狀態,分分鐘都可以暴走不敢再說一句,揮動馬鞭,“駕”駕駛著戰車往山頂上走。
戰車在駕車的士兵小心翼翼的駕駛下爬到山頂,“小美人,我的小美人呢?”還沒有來得及下車莊蹻就嚷開了。
四周環顧一眼沒有看到蘭依的身影,頓時火冒三丈,咆哮到,道:“剛才是誰說小美人就在山頂的給我站出來,看我不打死他。”
“瘋了瘋了。”山頂上所有士兵低下頭悄然無聲一言不發,誰敢處這個霉頭,那不就是找死的節奏?
莊蹻跳下戰車一腳踹飛一個士兵,怒氣沖沖,“你們都啞了,是啞巴嗎?”
被莊蹻一腳踹飛的士兵爬起來整理一下戎裝,指著遠處,說:“莊帥,她們往那邊逃了。”
順著士兵的手指莊蹻看著遠處延綿不絕的群山,問:“她們逃到大山去了?”
士兵搖搖頭,說:“還沒有。”
連綿不絕的群山就是一個很好的天然掩體,大樹、山澗、溝壑還有溶洞,隨意往任何一個地方躲藏,沒有準確的方向,找到對方的希望很渺茫。
知道蘭依還沒有逃入大山希望還在,莊蹻心情振奮,就像打鳴的雄雞扯著嗓子,“你們還等什么,追啊!發現美人蹤跡者賞金百兩,抓到美人者賞金千兩官升三級。”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亙古不變的道理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在利益面前是人都經受不住誘惑,所有士兵嘩啦啦一窩蜂往前沖,一門心思就算自己沒有本事抓不住蘭依,看到她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這一百的賞金夠享受一陣子了;自以為能力比別人強的更是不甘落后賞金千兩就已經夠有誘惑力了再加上官升三級,瑪德這就是是祖墳冒了青煙的節奏啊。
莊蹻對自己剛才的表現很滿意,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表現得越對蘭依念念不忘,就會讓士兵以為他就是一個精蟲上腦的家伙,胸無大志碌碌無為,其實他并非士兵們眼中看到的墮落不堪,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率領的隊伍里有不少楚頃襄王埋伏在他身邊的探子,他的一舉一動時刻都掌握在楚頃襄王手中。
楚懷王在位的時候莊蹻就參加了楚國軍隊,歷經兩代帝王,莊蹻也從一個小兵坐到了將軍的位置,手里掌握著數萬人的隊伍。
楚頃襄王二十年,秦國名將武安君白起率領軍隊進攻鄧城,秦國蜀地郡守張若率領水路兩支軍隊進攻巫郡和江南各地。
數次與秦國軍隊作戰楚國軍隊都不是秦國的對手,大批領土被秦國侵占,這次白起和張若來勢洶洶,楚頃襄王知道這次楚國兇多吉少但他也不是一個肯輕易認輸的人,能夠派出去的將領和軍隊都被他派出去和秦國軍隊作戰,感覺勢力還是不夠強大,就想把西南各小國征服讓他們為自己所用,于是就讓莊蹻帶領他手下的兵將前往西南各個小國家,能降服的就降服,不能降服的就征服,絕不能讓后院失火。但是楚頃襄王對莊蹻還是不太放心,畢竟他出生苗疆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苗族人,擔心莊蹻會與西南各個小國家連成一氣,共同反對楚國,所以莊蹻率領的軍隊里安排了不少心腹,讓他們監視莊蹻的舉動,一旦發現他有異常舉動立即匯報給他。
莊蹻也知道楚頃襄王對自己不放心,這一路上都表現得盡心盡責讓監視他的人知道,我莊蹻受大王的恩惠自然也會的大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其實他的心思只有自己知道,他心里有個小算盤,此次秦軍來犯氣勢洶洶,一不小心就攻占了楚國兩個小城,現在又進攻鄧城和巫郡,兩個城池被秦軍占領是遲早的事,鄧城和巫郡是京城的兩大門戶,一旦鄧城和巫郡失守,整個京城就會被團團圍住,以秦國的實力其他六國覺不敢派出援兵救助,楚國被滅是遲早的事,既然如此自己何不早早尋找一條出路。西南各個小國家地處西南邊境土地貧瘠,又遠離中原交通不便沒有一個國家想去侵犯,因為沒有這個必要,就算是占領了也得不到任何好處還不如任他自生自滅,既然如此自己何不趁著這個機會一舉拿下西南各個小國家,做一個逍遙王。
出楚國邊境西南各個小國第一個國家就是且蘭國。且蘭國是一個女王當家做主的國家,一個女人就可以管理的國家足見這個國家的民風有多么淳樸,大家親如一家人沒有爭強好斗沒有爾虞我詐,所有人都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當聽說蘭依的絕世容貌之后心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自己能夠得到蘭依豈不是就和且蘭成了一家人,按照自己的身份地位且蘭人一定會對自己另眼相待,這樣一來自己的目的不就是達到了,有了且蘭國作為基礎相信夜郎、滇國很快也會落入自己手中,到那時自己再也不用屈于人下,可以做一個高高在上的王。
莊蹻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打蘭依的主意,而另外一個人也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這或許就是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