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急促又沉悶的響聲,黑色的皮鞋在堅硬的大理石上踏出一個淺坑,周圍竟布滿著蜘蛛網狀的裂痕!
一只饑餓的雄獅,在歷經了三個月的饑腸轆轆后,終于在半山腰間看到了的那只覓食的羔羊,這是屬于他的腹中之餐,我要咬死他!要咬死他!
九十層的石階,
一個把人看成螻蟻的高度。
雄獅在瘋狂的奔跑著,咆哮著!他要用那450公斤的咬力將他撕碎!
暴躁的情緒讓他直徑沖到了石頂!呼嘯的雨點早已將身體擊打的紅腫一片。
“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
他在質問地獄的審判!
末日的盡頭那又怎樣?
李閻掄起胳膊一個健步跨到了虎頭將軍面前。
幾乎是同時,威風凜凜的盔甲將軍拔出那腰間的寶劍,冰冷的寒光無情的朝那只雄獅劈去。
李閻瞳孔劇烈收縮,側身一躲,劍走偏鋒,在青灰色的大理石上砸出一個人頭大小的深坑。
沒有多想,李閻橫起一腳直直的踹在了那盔甲將軍的腹部!
“咔!”
這是骨頭與金屬的碰撞特有的聲音,只有瘋子才會這樣做。
腿斷了。
“哈哈哈哈!不自量力!”
那鼻腔中噴出一絲不屑,抬起那十斤重的腳,重重的揣在了李閻的胸口。
“噗!”一口鮮血。
李閻從那百米高的石階上硬生生的滾了下來!
拼命的護住頭部,牙關已經咬出了鮮血。
天昏地暗。
天旋地轉。
每一塊肌肉都在體驗著分娩的痛苦,全身的衣服摩擦的破爛不堪!
如果每一次的碰撞都當做是和大地戀人的親吻,這個長達一分鐘的法國浪漫接吻,讓他感到窒息。
不同的是他感到感受到的不是浪漫,而是疼痛。
“李閻!!”
林正儒看著遍體鱗傷的李閻大喊,趕忙起身準備上前。
“呸!”
吐了口血水,李閻吃力的坐起來,朝身后擺擺手。
他打量了下自己,鼻孔輕哼:“哼,真是麻煩。”
搖搖頭,他脫掉鞋子,扔在一旁。
一股鮮血沿著小腿滲下,侵染了白色的襪子。
吃力的支起身子,才察覺剛才的那條腿,已經開始不停的顫抖。
“呼~”
一個吞噬的眼神,一個輕蔑的微笑:“來了哦!”
“啊!”
一聲爆吼!
脖子上的青筋扭曲成千萬條蚯蚓,膨脹的血管像縱橫交錯的火山巖漿。
他沖了上去!
竟然比第一次還快!!
這憤怒的雄獅無所畏懼,他要爆發!他要嘶吼!他要吞噬!
徑直的沖到了石頂!
那肥碩的羔羊竟然紋絲不動?
“曹!尼!瑪!”
李閻用那只還能撐地的腿猛的借力躍起,掄起拳頭朝著虎頭將軍砸去!
“嘿嘿~”那黑暗的盔甲下,傳來一聲陰惻惻的詭笑。
不好!
心中一驚,一切都晚了。
左右而立的弓手,抽出沉重的弓箭,直直的刺進了李閻的胳膊!
“哐!”
像一個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李閻被活生生的插在了冰涼的大理石上。
破裂的動脈不斷的滲著鮮血,虎頭將軍一腳踩在李閻的胸口。
這是他最喜歡的姿勢,
折磨,蹂躪,弱者,就應該被踩在腳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傲的笑聲一次比一次大,他享受這種感覺,低下頭,腳下的螻蟻竟然沒有一絲恐懼,反倒透著一絲輕蔑:“真是讓人討厭的眼神!你還在做什么無用的掙扎。”
“呵呵,老子是打不過你,那又怎樣?恩?我問你呢?老子就是打不過你!但是我他媽就是要打你!怎么了!啊?!”說完一口吐沫。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