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他穿了另一張皮?”李閻瞇著眼問道。
“我確定!他就是黑夜中的殺人蜂,暗影下的千面人!”方龍咬牙切齒。
“原來是這樣,所有的事情終于清楚了,帶路吧。”
“現,現在么?就我們三個?”
“夠了。”
“好!”方龍重重點了點頭。
皓月當空,森林猶如中了魔咒一般,瘋狂的起舞,樹葉與樹葉的摩擦聲,響遍十里。
森林中的烏鴉們也唱起了死亡協奏曲。
三個影子終于開始了獵殺,竄過樹梢,尋找獵物,那雙眼睛佷亮,亮的猶如天上的星星,佷冷,不敢直視。
夜,還是那樣黑,月,還是那樣美,森林,還是那樣瘋狂...
“到了。”
停下腳步,李閻看著眼前一棟古老的別墅,大概打量了下,門前的院子除中間一條水泥鋪成的小道外,四周皆是雜草,一個停放自行車的林帶,粗壯的青岡樹立于墻邊,枝葉繁茂,遮蓋住大半個院落,令整個院子越發顯得陰沉。
中間房屋乍一看還挺氣派,青磚灰瓦、飛檐翹角,透著古色古香,想必建造時間相當久遠,只是在這樣一個黑暗靜寂的深夜,老宅更多的是給他一種荒涼而又陰森的感覺。
“走”李閻冰冷的說到。
古老的大門上鑲嵌著兩個銅獅子頭,一陣風刮過,銅環敲打在門上發出沉悶的聲音,李閻腦袋微微一側,耳邊白光一閃,不偏不倚的從正中央劈開。
“吱~”門開了。
與屋外的情景截然相反,屋內房子大落地玻璃窗,鮮紅色的地毯,白色的吊頂、素淡的黃色墻壁,加之全套的白色家具,使整個客廳顯得尤為大氣雅致,東面墻上掛著一個形狀恐怖的黑山羊的頭顱!
此時,羊角上沾有三指來寬的鮮血,鮮血正順著羊角緩緩凝結、滴落,一個瘦骨嶙峋的高個子男人穿著一身白西裝站在羊頭下,像是在欣賞,又像在祭奠。
他慢慢的扭過頭,凌亂的長發遮住了半張臉,整個人簡直就是一個骷髏架子包了層皮,深色渙散,猶如吸了幾十年的毒,身上的每根肋骨的溝壑都棱角分明,深陷的眼窩下一大片紫黑色的眼帶,干枯的手舉著一個紅酒杯,手臂上的血管像爬滿了蚯蚓,酒杯的液體是血,還是酒。
白衣男看到三人,眼神露出一絲驚訝,隨即上揚一絲邪笑,就像一只饑餓的雄獅在黑暗中嗅到了一頭迷失的梅鹿,干裂的嘴唇慢慢的張開,空洞的眼神煥發了光彩。
放下酒杯,正要走動,冰冷的骨刃瞬間架在了脖子上,劃破了表皮,鮮紅的血淌了下來,順著嶙峋的骨架,歪歪扭扭,在白色的西裝下顯得格外明顯。
“聽好,不要說錯一個字,開始”冰冷的雙眸,死亡的氣息,李閻點了根煙。
白衣男鼻孔輕哼,雙瞳充滿了蔑視,傲人不屑的呵斥:“哼,你們是什么玩意?大晚上...”
“唰!”
白光一閃,當啷一聲,**與地面的碰撞,一只胳膊被切掉了。
“啊!”
白衣男瞬間驚恐的看著李閻,掉落在一旁的胳膊不停地滋著血,瘋了!這人瘋了!他竟然砍我!!
“啊!疼啊!”白衣男跪在地上握著傷口痛苦的嚎叫著。
李閻看著滿地打滾的男人,皺起眉頭:“喂,老子不是聽你來犬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