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掛在標本室墻上的那把日本軍刀不見了,看來柳浪連巨款、軍刀和玻璃缸一起都偷走了。
他發現出納室的錢袋子也不見了。
印有“出納室”字樣的錢袋子可是最好的物證啊!
他在地下室找到了藏在樓梯下面的三個出納室的錢袋子。
媽的,好險惡呀!
多虧腦瓜子夠用,否則,等警察來搜查時,他就會跟柳昌盛一個下場了。
時間緊迫,他要迅速做好充分的準備,應付接下來將要發生的麻煩。
他想出了一個轉嫁危機的妙計。
他決定以攻為守,按照自己的思路重新布置了一個現場。
他站在柳浪和警察各方的角度看著這個現場,他感覺放心了,因為這個現場對他很有利。
一切處理妥當后,牛疆垂頭喪氣地回到病理科辦公室。
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靜靜地低著頭發愣,不時地唉聲嘆氣,用拳頭砸幾下桌子,震得茶杯蓋子“嘩嘩”響。
“出牛疆看了什么事了,牛疆?”
老陶主任一眼,低著頭有氣無力地說:“標本室進賊了。”
老陶不以為然地問了一句:“什么,標本室進賊了?丟什么東西了嗎?”在他眼睛里,沒什么值得緊張的,標本室里沒什么好東西值得偷的。
“丟了兩個大玻璃缸。”
“什么,丟了兩個大玻璃缸?”老陶皺著眉頭。
“還有一把日本軍刀。”
“誰這么膽大,敢進標本室偷玻璃缸和軍刀呢?”
牛疆看著老陶主任,心里猶豫著是不是告訴陶主任,是柳浪干的。還沒等到他開口說話,陶主任先開口了。
“哦,我知道是誰偷的了,你馬上跟我走一趟,我幫你把玻璃缸和軍刀找回來。”老陶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拉著牛疆就往外走。
出了病理科的二層樓,牛疆跟著陶主任向家屬院走去。
路上老陶對牛疆講起一件事,他說:“一年前,柳昌盛大兒子柳浪向我要一個玻璃缸養魚,被我拒絕了。柳浪當時很沒禮貌,說了一句話,讓我很不高興。”
“他說什么了?”牛疆問道。
“他笑嘻嘻地對我說:‘陶大爺,你這么小氣,不就是一個玻璃缸嗎?你不給我,我自己也能從太平間里搞出來。’”
“我一聽他說的話,立即火冒三丈,眼睛一瞪,說:‘怎么,你還敢偷呀!’。他一看我發火了,嚇得跑掉了。”
牛疆也趁機向老陶說起了五年前柳浪在標本室偷玻璃缸被他抓住的事情。
老陶自信地說:“那就更沒錯了!走,我們直接到他家去。”
他們在柳浪家門口敲了半天門,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隔壁鄰居是一位70幾歲老頭,聽到的敲門聲,把門打開:“老陶主任,是你呀。有事嗎?”
“我們找柳浪。他家有人嗎?”
“他家里沒人了,今天早上他們突然搬家了,全家坐著馬車走了,說是回老家博湖縣。”
“你看到他搬家時帶走兩個玻璃缸了嗎?”
“我好像看到柳浪往馬車上搬玻璃缸。”
“這小兔剛子,偷了我的玻璃缸就跑了。”老陶主任不滿地罵道。
正如牛疆推測那樣,柳浪帶著全家跑了。
他暗自后悔,自己沒早點帶著錢跑掉,這些錢可是夠他一輩子花銷的呀!
媽的,這小子挺鬼呀!偷了東西馬上就跑了?!
“唉!”他嘆口氣,乖乖地跟著陶主任回到了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