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君身著素衣頭纏白布,跪在父母的墓前。
漫天的紙錢隨風飄舞。
孟文君雙眼通紅,淚流滿面地往火盆里撒著紙錢。
江憐月站立在遠處,心痛地注視著孟文君。
父母已經安葬,悲痛欲絕的孟文君正在守孝中,覺悟來到孟文君身旁道:“大哥,那幾個黑衣人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了,是漕幫的人。”
孟文君雙眼通紅,道:“自從開通大運河后,漕幫與家父商鋪多有沖突!”
覺悟在孟文君耳邊說道:“衙門說了‘只憑黑衣人身上的漕幫黑鯉紋身,不能斷定那幾人一定是漕幫的人,也不能斷定這事與漕幫有關系’”
孟文君悲憤地說道:“沒有人證物證,僅靠那些黑衣人身上的紋身,這案子破不了。但這事與漕幫定有重大關系。我們今夜就潛入漕幫查個究竟。”
覺悟點了點頭道:“好,打架我從來沒怕過,以我的武藝保大哥安全絕無問題。”
兩人話畢,枝頭飛起一只黑色烏鴉向遠方飛去。
深夜,漕幫大寨內靜悄悄,孟文君與覺悟毫無困難地潛入進去,一路沒見一個人影,孟文君不禁生疑。
一路不曾受到阻攔,一路不曾遇到一人,兩人順利進入漕幫大廳內。
卻只見整個大廳內橫七豎八的躺滿了二十多具尸體。
而大廳正首的大椅上躺著的尸體,正是漕幫幫主陸滿堂。
那陸滿堂尸體,雙眼大睜,死不瞑目,一臉驚恐的表情。
孟文君一進大廳,見此場景,不禁大喊一聲,道:“不好!”拉著覺悟就要急忙離開。卻只聽外面一陣喧嘩道:“捉拿賊人!”
兩人一出大廳,卻只見已經被好幾十號官兵團團包圍,為首的正是錢塘縣縣令宇文承德。
宇文承德對孟文君與覺悟大喊道:“大膽刁民孟文君,伙同賊人仇殺漕幫上下滿門,快快束手就擒,否則格殺勿論!”
孟文君望著對面無數明晃晃的火把和那許多弓弦上的箭頭上閃耀著的寒光,沖身旁覺悟低聲道:“義弟,怎么辦?”
覺悟對孟文君低聲道:“大哥,我帶著你沖出去!”
孟文君道:“這樣我們可就把這罪名坐實了。但是此時若不走,在那衙門里卻也未必說得清楚,到時候到了那大牢里,恐怕再也無法出去了!”
覺悟堅定的在孟文君耳邊說道:“便是到了大牢里,我們也能出去!”
孟文君看著覺悟堅定的眼神,沖覺悟耳邊低聲道:“好,我信你。好漢不吃眼前虧,此時與官府這許多官兵硬拼,無論是你我有損傷,還是官兵們有損傷,都非上策。既然義弟你有進了大牢里也能出去的信心,那我們就暫且投降,到了朝堂再與之理論!”
覺悟點頭道:“好!大哥,我聽你的。”
宇文承德朗聲道:“莫要竊竊私語,若是拒捕,格殺勿論!”
孟文君與覺悟舉著雙手,毫不反抗的被一眾官兵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