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君胳膊猛然一痛,不知被什么扎了一下,向旁邊一看,卻發現身旁滿是荊棘。那遮天蔽日的茂密叢林中放眼望去,卻是一路布滿了荊棘。
孟文君看著前路的荊棘,道:“傷門居東方震宮,五行屬木,正當卯月春分之后甲木帝旺之時,旺則易折;震卦主動,動則易傷;元帥甲子常隱于戊土之下,子與卯相刑,刑則受傷,震宮對應名為傷門。傷門屬兇門,主人遭刑傷疾病之象。如果我推斷沒錯的話,只要在陣法再次變化前一直向北前行,便能到達生門。”
孟文君心中有了主意,便毫不猶豫的一路向北走去,路途中叢林茂密布滿荊棘,道路難行。
孟文君的臉上手上劃滿了鮮血淋淋的傷口,身上的衣服也被劃得破破爛爛,然而孟文君那雙劃滿傷口的手,依然不斷撥開擋在前路的各種荊棘與樹枝枝丫。
太陽漸漸西沉,沒入地平線。
夜色漸濃,不多時便已是一副月明星稀的景象。
這月亮雖然明亮,但這叢林著實生得茂密,只有極其細微的幾縷月光幸運的穿透進來,整個叢林幾乎漆黑一片,在這樣惡劣的壞境中,孟文君依然前行在這布滿荊棘的道路上,可謂苦不堪言。
錢塘縣的破廟內,躺在破廟中的卯月仙子突然一陣咳嗽,口中咳出許多黑血。
袁浩急忙跑到卯月仙子旁邊,關切的問道:“二姐,二姐,你怎么樣?”
卯月仙子迷迷糊糊中,微微睜開雙眼,只覺得映入眼簾的好像是袁浩,聲音低微地問道:“袁浩,孟公子呢?”
袁浩道:“孟公子為了幫你取來玉月天芝,去了光明頂。”
卯月仙子又是一陣猛烈地咳嗽,咳嗽漸漸平息后,袁浩只聽到卯月仙子口中極其微弱的聲音,好像是不斷叫著孟公子,卻再次沉睡昏迷,滿臉擔憂的神色。
袁浩急忙叫袁天戩幫忙查看,袁天戩手指搭在脈門之上,感受著卯月仙子體內妖氣的流轉,說道:“放心吧,這姑娘修為不低,暫時抗得住這蛇毒,一時半會兒絕沒有大礙。”
袁浩放心地呼出一口氣后,心中默默想到:“也不知道孟公子怎么樣了?”
孟文君一連走了大半夜,走到后面卻發現,遮擋前路的荊棘與樹枝越來越稀疏了。
孟文君知道這是代表離生門越來越近。
前路荊棘與樹枝越來越少,叢林漸漸沒有那般茂密,孟文君的阻礙少了許多,步伐終于能更加輕快些了。
又走了一小會兒,孟文君從叢林中鉆了出來,雖然此時衣衫襤褸,滿身是傷,但孟文君望著眼前的景象依然開心地笑了。
只見眼前是一處極為寬闊的峽谷,峽谷中有一道蜿蜒曲折的長長小溪,整個峽谷在明月的照耀下灑滿銀光,恍如白晝。
孟文君高興的往前方奔走而去,來到小溪旁喝了幾口清涼的溪水后,不敢有絲毫耽擱。
沿著小溪走在峽谷中,孟文君一邊前行,一邊望了望峽谷兩旁的高山,不禁說道:“這峽谷雖然寬廣,但卻也險峻,若是行軍打仗,這兩旁設上伏兵,峽谷中的軍隊必然有來無回。”說罷,繼續一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