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君抬起右手,看向自己手掌心,然后手掌緊緊握拳,感受著體內洶涌澎湃的法力,痛苦嘶吼道:“我現在有了無窮法力,可以保護你了,可是你在哪兒……你在哪兒啊?”
撕心裂肺的痛苦,無限的悲傷,流不完的眼淚,淚眼婆娑的孟文君只覺有東西在輕輕蹭著自己的手臂。
孟文君看了過去,卻是原本掉落在樹林中的上寶沁金耙感受到了神魂覺醒的孟文君的氣息,不知在何時已飛入洞中,似感同身受主人的悲傷,輕輕蹭著自己似在安慰自己。
孟文君輕撫上寶沁金耙,然后緊握上寶沁金耙轉動一圈后猛然一揮,原本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熔巖與八卦爐被冰封。
孟文君將上寶沁金耙再次變成了九齒戒指戴在了左手無名指上,縱身飛出地底山洞。
孟文君飛回了之前與金烏妖王大戰的地方,俯身撿起靜靜躺在地上的搗藥玉杵,輕撫搗藥玉杵。
搗藥玉杵似識得孟文君的氣息,微微輕顫。
孟文君艱難的對搗藥玉杵說道:“你的主人……不……不在了……”
搗藥玉杵頓時一陣劇烈震動。
孟文君悲傷的對搗藥玉杵說道:“你也在悲傷嗎?”
過了一陣,孟文君手成爪狀將地上的干將劍一把吸到手掌中,帶著干將劍與搗藥玉杵飛往福陵山。
云棧洞內,洞口處蘭花的花香依然隨風飄入洞內,香味依舊。
山洞內石桌上的棋盤依舊,曾經與自己對弈的的人卻已不在。
書房的筆墨紙硯依舊,卻再也沒有人為自己磨墨。
那把古琴依舊,卻不知再為誰去鳴奏。
房間銅鏡旁的眉筆依舊,眉筆的主人卻已不在。
一切事物一如從前,依然一模一樣,然而物是人非。
曾經的人已經逝去,曾經回蕩在山洞內的歡聲笑語已經消失,空曠的云棧洞寂靜無聲。
孟文君孤獨悲傷的獨自坐在往昔常與卯月坐在一起的石凳上,一動不動的一直盯著掛在墻上的卯月仙子的畫像。
孟文君神魂覺醒用了七日七夜,卯月仙子早已轉世投胎,一切已成定局。
夜空中明月高懸,深夜中黑白無常正押著一個白衣亡魂趕往幽冥界。
白衣亡魂捆著雙手和雙腳的鐵鏈一路滴零當啷的作響,突然聲音停止,那白衣亡魂與黑白無常都停住了腳步,無法寸進。
黑白無常只覺剛走到此處,身上頓時有股巨大壓力,直壓得周身無法移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