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兒還沒看清是什么呢,就被人強扣了一頂帽子。
“張落汐,你有何證據?”云依給她施壓,近日這丫頭和凌瀟瀟確實走得挺近,畢竟是一個寢舍的。
“張落汐,我住一閣,凌瀟瀟住二閣,我與她平日幾乎不曾來往,有何動機要害她?你又為何潑我贓水?”宛兒氣憤地看著她。
張落汐無視喬宛兒,對著云依道:“姑姑,奴婢若無證據,定不會亂說。”
接著,她捏起那小瓷片,舉到宛兒面前,“這是你的東西吧?!”
宛兒定眼瞧了瞧,突然心跳加速起來……
“你怎么知道那是她的?還是,這本就是你策劃的一出戲!”云依在宮里待久了,這等手段,實在太不高明了。
張落汐看云依懷疑自己,趕緊解釋,“姑姑有所不知,第一天在這兒用膳時,喬宛兒拿著自己的碗,說是從小用慣了,但有位女史姐姐說,必須用宮里統一的碗。”
說著,她推了推身邊的王琪,“對吧王琪,當時我們兩個都在。”
王琪看向云依,“回姑姑,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聽她說罷,眾人的目光一齊落在了宛兒身上,她一時間百口莫辯,因為,這確實是她的東西。
此時,楚菱玉站出來為宛兒說話,“這算哪門子證據?這天下一模一樣的碗甚多,難不成都是宛兒的嗎?”
“就是,你親眼看見是宛兒放到凌瀟瀟碗里的嗎?”齊惠也出言維護宛兒。
“你……”張落汐被氣得握緊拳頭,“云依姑姑,她們……她們分明就是強詞奪理,還望姑姑秉公處理,嚴懲始作俑者方以服眾,否則,就是徇私舞弊!”
“放肆!”云依聽罷怫然不悅,“張落汐,你好大得膽子,這就是你對本大人說話的姿態?禍起蕭墻本大人自是要徹查至水落石出,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同樣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你如此師心自用,本大人直接讓賢與你可好?!”
云依立在她面前,自上而下看著她,臉上是不容侵犯的威嚴。
張落汐到底是個剛及笄的小姑娘,面對云依,她還是有所畏懼,“姑姑,奴婢……奴婢只是一心想替瀟瀟討回公道,才口不擇言……”她開始閃爍其詞,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哦?那便我錯怪你了?!”云依朝張落汐步步緊逼,非要削削她的銳氣才好,就她這個秉性,如何去侍主?
“不……大人沒有……”張落汐本能地向后退去后退去。
“那你到底是何意思?”云依非要問出個所以然。
“奴婢只是……”
“罷了。”云依轉過身去,太針對她興許對自己無益,她指著桌子上的瓷片,對宛兒道:“這東西可是你的?”
“回云依姑姑,是奴婢的不假……”她承認,因為那的確是出自她的瓷碗,“奴婢已經有法子揪出真兇,為自己洗刷冤屈。”
“哦?怎么做?”云依本來打算將此事上報內侍司判,但如果宛兒真能處理得當,自會被她們高看一眼,也不失為美事一樁。
“只需姑姑和眾姐妹到奴婢的寢舍便好。”宛兒之所以一直沉默,是在努力回想,而眼下,她已經想到什么。
“好!所有人一起去,免得說我偏私。”云依從牙縫擠出最后兩個字,不忘看一眼張落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