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深明大義,巧辨是非,著實讓奴婢無地自容,是奴婢有錯在先,娘娘如何責罰奴婢都無可厚非。”言罷,她又向趙皇后深深叩了一首。
此時錦月的言行舉止,和剛剛炫耀驕傲時截然不同,簡直判若兩人,這反差倒讓趙皇后覺得可笑。
不過,是聰慧睿智之人,若是罰不當罪還會惹人誹意,與其失去一個好奴仆,倒不如讓她留下忠心效命。
“罷了,金無赤金人無完人,貪慕虛榮是人的共性,你我主仆一場,本宮也就罰你一月俸錢,小懲大戒。”
錦月猛得一抬頭,就著么簡單?
她一時愣住了……
趙皇后見她還在發呆,又挑眉道:“怎么?可是覺得本宮的處罰太輕?”
錦月回過神兒來,“娘娘的大恩大德奴婢謹記在心,我此生愿為娘娘鞍前馬后,赴湯蹈火!”
言罷,她再次深深叩首。
“這些冠冕堂皇的表面話,在本宮面前可不管用,最好的證明是實際行動,你可明白?”趙皇后才不吃花言巧語這一套。
“奴婢明白了。”
“如此甚好,你且去將靈萱公主找來。”這段時間忙碌后宮大小事宜,真是對萱兒疏于管教了。
“是!”錦月站起身,“奴婢這就去。”
錦月剛走,宛兒便回來了。
趙皇后照著鏡子,細細看著兩鬢的發,“她們掌完了?”
“是!”那臉一個個又紅又腫,宛兒觸目驚心。
趙皇后點點頭,掌嘴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她們應該對她感恩戴德才是。
若放在幾年前,她年輕氣盛之時,這幾個宮女,一個也別想活。
少傾,錦月將靈萱公主請了過來。
“母后……”隨著一聲甜甜的呼喚,季靈萱小跑進了鳳儀宮。
“萱兒,你的禮數呢?”趙皇后看到她兩個臟兮兮的小手,不禁皺了皺眉。
她這才規規矩矩地行了個宮禮,“兒臣參見母后,母后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趙皇后拿帕子給她擦拭著手上的泥水,“萱兒,公主就要有公主的樣子,你看看你皇兄,天天跟著太傅學這習那,再看看你,天天就知道玩兒。”
被趙皇后這一訓,她很委屈地嘟起小嘴,“母后,今天五哥搶萱兒的青鯉。”
“所以呢,你就直接拿水潑,以至于別人成了代罪羔羊。”趙皇后一本嚴辭,“這是一朝公主應有的作為嗎?!”
這番話令她愣了愣,印象中,母后可是很少批評她的。
“皇后娘娘,其實,這只是場意外。”宛兒思忖了一下,小聲說出來。
靈萱公主這才發現宛兒的存在,仔細一看她的臉,恍然大悟,“母后,她只是恰巧轉彎路過,難不成母后也要因此治兒臣的罪?”說著,還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好,此事純屬巧合,那個負責園林花草的宮女的臉呢?這也是你誤傷的嗎?”趙皇后緊盯著自己的女兒,別人沒資格管,倘若自己再不嚴加管束還了得?!
“是你向母后告的密對不對?”靈萱公主走到比自己高半頭的宛兒面前,仰首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