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好使得?奴婢只是奉您的吩咐去做事而已,這只玉鐲是您的貼身之物,奴婢自認受不起……”轉眼錦月便要取下。
趙皇后按住她的手,“你可是嫌棄本宮的賞賜?”
錦月低下頭,“奴婢不敢。”
趙皇后鳳眸一瞇,“若不是你先前收買了她們的近身侍女,她們又怎會輕易敗下陣來?”
她抿了口茶,繼續道:“謝凌月的反應在本宮的意料之中,只是唐傾黎……本宮著實猜不透她什么心思。”一向好強的唐傾黎剛剛居然選擇沉默不辯,這可大不是她的風格。
“娘娘勿須擔憂,人已經押往刑部大牢,她們想是再無出頭之日了。”錦月小聲道。
“但愿如此……”趙皇后閉上眼揉著太陽穴,這深宮根本就沒有所謂生存法則,稍有不慎,便失性命。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猛地睜開眼,四下看去,“宛兒還沒有回來嗎?”
錦月這才意識到方才一直沒見喬宛兒,“要不奴婢出去看看?”
想必快回來了,趙皇后擺擺手,“不必了……”
話說宛兒到掖庭給云依姑姑送信,也拿了回信,就是嫌這大路太繞太遠,所以回鳳儀宮時,她找了條小路想著近點。
可這小路她沒走過,猜測著能出去,結果越走越迷,她自己也不知身在何處了。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宛兒抬眸望去,這里的宮殿都掉了漆,檐上還結著蜘蛛網。
但從規模上可以看出,這宮殿曾經輝煌過,再仔細瞧去,牌匾上寫著“芬苑”兩個字,是她不曾聽過的。
這里樹木稀少,布滿塵土的道路上有幾條稀疏被掃過的痕跡,且這一路走來的人也愈來愈稀少,她心里不禁一驚:該不是迷路到了什么冷宮吧。
聽皇后說曾經說過,那些有家境背景的后妃,不受寵或是犯下重罪,都是被囚緊在冷宮自生自滅的,冷宮怨氣頗重,是后宮人不愿提及的地方。
思及此,宛兒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心想還是趕緊離開為妙!
一轉身,她撞到了什么,宛兒向后倒退幾步,看到是位身著一襲白衣的女子,腦海里的鬼神之說讓她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這里素日都不曾有人來往,你是何人?”這白衣女子冷冷開口問道。
宛兒這才呼了口氣,仔細看去,這是個長相俊俏的姐姐,年約十八,只是身形有些消瘦。
她的穿著非宮女品階,想必曾經是個的主子,思及此,她行了個禮,“奴婢是鳳儀宮的宮女,一時迷了方向,才誤入此地,不知您是……”
那白衣女子苦笑一聲,“我早已被遺忘,難得還有人在我面前不忘禮數。”她似感慨,又似悲嘆。
宛兒思忖了一番,而今只聽聞有三皇子季煜寧為太子,四皇子季晟言、五皇子季嶸浩、六皇子季沐灃、七公主季靈萱,還有已經出嫁的長公主,那剩下的就是……
宛兒又看了她一眼,“莫非您就是二公主?!”
聞言,她只是微笑著默認,她如今看上去,哪里還像個尊貴的公主呢?
宛兒發現她笑的時候臉上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很好看,一時竟看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