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一口土豆,嚼著土豆片,安慰自己似的笑了笑:“可能我找到工作就好了”
莫風風繼續低頭吃著酸辣粉,一邊被辣的直哈氣一邊問:“那他說你深閨怨婦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邊吃酸辣粉邊組織著語言:“哦,昨晚我表哥生日,我本來是想他陪我一起去的,但是他說他們部門要給新同事辦個歡迎宴,他必須去,我想著他作為新同事,剛剛上班,確實很有必要跟部門的人熟悉熟悉,我就自己一個人去西區給我表哥慶生去了。我和表哥他們一群人吃了晚飯又去西區KTV唱歌到凌晨1點多。”
“期間,顧如一連一個電話或者短信都沒有給我。我忍不住,打車回家途中給他打電話問他在哪里,沒想到的是,他竟然說和同事在南區KTV唱歌!那個時候已經快凌晨兩點了。還是我在電話里吼他,他才不情愿的回來的。”
“我想著他明明知道,我在西區給我表哥慶祝生日,不陪我一起去就算了,明明知道我是一個人去的,這么晚了,也沒有打個電話問問,我有沒有回家,關心關心我的的安全,結果還是我先主動打電話去慰問他,挺委屈的。我倆到了樓下,在風中對質,他就這樣說我啦。”
莫風風把酸辣粉一掃而光,又開始消滅眼前的一筒缽缽雞,滿眼安慰地看著我。
沉默了半天,憋出來一句:“唉,要不,你還是考慮考慮我吧,跟我同居。”
我慢慢的吃著手里的缽缽雞,捂了一下嘴,心情很好的笑了起來:“呵呵呵,好啊,等哪天故如一不要我了,我來抱你大腿,你可要養我哦。”對著她拋了一個媚眼,語氣盡是撒嬌。
莫風風把擺在自己面前的吃的,統統搞定,用紙巾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
“嗯,可以,只要你不嫌棄,跟著我喝稀飯啃饅頭,住,半夜樓上會漏水下來,打濕被子的房子”語氣充滿自嘲。
我呵呵的笑著,打趣的說:“你這個信息量好大啊!半夜漏水?”
莫風風裝作無所謂的笑了笑,攤了攤手說:“是啊!有次半夜,樓上洗衣服,漏水下來,打濕了我的被子,我都忘了我下半夜是怎么過的了”。
我收起笑容,沉沉地看著莫風風,很同情她,想著要怎么安慰,但是轉念一想,安慰同情什么的都不太適合我們。
于是我又拾起笑容,捂著嘴微笑:“我可以笑嗎?”
莫風風嘴巴一癟,瞪著我,做了個夸張的口型:gun
“哈哈哈哈哈”
吃完東西我們繼續逛街,9月初不冷不熱的天氣最適合戶外活動。
在一個女裝店里,我試了一件風衣外套:“你穿著好看”,身邊的莫風風打量著我。
我高興地對著試衣鏡自我欣賞起來:心想是挺適合我的,長度剛好到我的大腿,不僅不會壓個子,收腰的設計還很好地修飾了曲線,奶白色和我的白皮也很配,而且顯得人很溫柔。
我低頭看了看吊牌,一邊脫下那件風衣外套,一邊轉身對莫風風說:“算了吧,有點貴,我還沒找到工作,很窮”
莫風風一邊翻看著,一套運動型套裝,一邊調侃著我:“你窮啥?你們家老大的工資卡不是在你那里?”
我想著顧如一回到江都上班后,就把工資卡交給了我,我用那張卡買過一條,細細的黃金鏈子,1000多塊錢。
因為有一天,故如一認真的看著我,盯著我雪白的脖子說:“真好看,就是好像缺了點東西”
我嬌柔的笑著:“缺什么?”
故如一笑著說:“缺一條項鏈,去買一條項鏈戴著吧,肯定很好看,用老公的錢”手里晃著一張銀行卡,交給了我。
但是,買了那條項鏈之后我內疚了很久,想著畢竟那是顧如一,辛苦掙的錢,不應該花在這些地方。
我癟了癟嘴,再看了一眼那件風衣,把它掛回了原處:“嗯,但是,我想花自己賺的錢”
莫風風理解地看了看我:“也對,支持你,花自己的錢好”
我和莫風風又沿著商業街逛了幾個店,其中路過一個賣鞋襪的商店,想到顧如一讓我給他買襪子。
我看著那家店鋪,駐足停留了很久,終究還是沒有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