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伯呂平這時候,還在和人合伙做金店生意,每次回來都對我們一群孩子,出手都相當闊綽,包大紅包、買大的煙花和沖天炮。
呂紅阿姨和姨夫姜梵,有個兒子,叫姜毓文,高高帥帥的小伙子,比我小2歲。呂平大伯和伯媽洪嬌生的也是兒子,叫呂桐,是個白白胖胖,不知天高地厚的哥哥,比我大4歲。呂伶阿姨和姨夫汪矗函最后生的還是個兒子(當年好多人都希望能生個女兒啊),叫汪斌,比我小5歲。
今年他們都在我家過除夕夜,哦,除了上面的親戚,還要加上我的小叔雪全,和小媽聶如玉一家,他們一家三口,兒子叫雪旺,比我小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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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市江夷區長新鎮上,有一家糧站,一個大大的方形木塊掛在門口,上面寫著四個黑色毛筆字---“長新糧站”,十分醒目。
糧站的右手邊,有一條小巷道,沿著小巷道走進去,會看到一個小院。
院子前有一塊較大的空地,空地上除了種著些花花草草、香蔥蒜苗以外,還矗立著3棵高大的洋槐樹,走進院子,有兩家人,進去第一家,就是我家,我們家房子是兩層樓,四室兩廳一廚兩衛。比較新的紅磚房(我上小學四年級的時候新砌的)。
房子修好沒多久,我媽媽就和爸爸就一起離開,去外地上班了。
那時候的我,時常都在想,房子再新,再大,有什么用呢?他們倆自己又不住,沒有他們一起住的房子、沒有他們和我一起生活的房子、沒有什么歡聲笑語的房子,那么這個房子對我來說,只是一個空殼而已。
我其實很懷戀5、6歲我們一起住的石墻房,我們住在一起,我們三人還會養一只叫小白的小狗,一起走親戚家都帶著它;爸爸還會在小院前的空地里,種月季花和指甲花,我就跟在爸爸屁股后面,拿個小鏟子幫他刨土;媽媽會織各種漂亮的毛衣啊圍巾,帽子之類的,我就在旁邊伸直雙臂,幫她挽毛線;而我,時常在槐樹下和小白嬉戲打鬧,媽媽在廚房做飯,爸爸坐在院子看著我,笑容滿面。
那時候媽媽溫柔、爸爸親切、槐香活潑。生活,真是充滿了煙火氣、槐花香、歡聲笑語、桃紅柳綠、相親相愛。
回到2006年過年。
我爸爸和我姑父是職業廚師,還有我大伯也很會做菜。年夜飯,他們三人掌勺,一人出幾個拿手菜,我爸爸那個傲嬌啊,他得意地笑著,一臉傲嬌地說:“哈哈,基本就沒有我不拿手的菜”,嘿嘿,吹牛。我媽和小媽就洗洗菜、擦擦桌子、遞遞盤子、遞遞碗.....反正就是聽從大廚的吩咐,打打雜。
一桌的菜擺上桌,點香紀祖之后,兩桌人都圍了上來。
一共22個人,在樓下大廳坐成兩桌。熱熱鬧鬧的,一桌子好吃的,我只記得爸爸做的紅燒獅子頭和水煮魚,紅燒獅子頭是真的很好吃,長的又可愛,魚類的是我的最愛,怎么做我都愛吃。
其余的菜也很好吃,但是我的注意力都用在聽大人吹牛上面去了。
他們在說趙匪匪小的時候,他小的時候可精彩了。
“說起趙婓,從小就貪吃、護食。我記得好像是4歲的時候,一起耍的小孩要搶他的包子吃。他抓起自己手里兩個大包子,一口全都塞進嘴巴里了,嘴巴又小,包都包不住,再吐出來都沒人要了,都是他的”大伯右手端起酒杯子,左手彈了譚煙灰,聲音洪厚,表情全是陷在回憶里的開心。
“擺趙匪匪的龍門陣,三天三夜也擺不玩,有次我放在灶臺上,喂貓的南瓜,都被趙匪匪抓著吃了!”說話的是我的媽媽,一手端碗,一手拿筷,也是滿臉笑意。
我知道媽媽說的那一次,那次是我上小學時,我記得是一個周末,其實也要怪媽媽,把貓貓用的碗洗得太干凈了。呵呵呵。
趙婓愛吃還有個事,有次他跟我一起在逗小白。小白是只很聰明的獅子狗,會握手、會作揖、還是個小吃貨。
那次我和趙匪匪在吃爆米花,趙婓一邊吃一邊逗小白,讓小白給他作揖,然后給它爆米花吃。
“哥!你剛剛......那顆爆米花,被小白舔過了!我看到的,是舔到了!”我睜大眼睛,捂住驚訝成O字型的嘴巴,一口氣對他說完。
很顯然,他逗小白,把自己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