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寬本不是這村的人,但他退伍后,不想回家,就跟著江志高來到了這里,這一住就是十多年。
兩人此間干過很多謀生,但都失敗了,因為性子急,好打架斗狠,誰都不敢跟他們打交道。
后來兩人開起了出租車,日子也漸漸有了起色,期間不知道他們接觸到了什么大人物,經常見有不少豪車停到他們院前,經常整晚的不睡覺,打牌、喝酒、嚷嚷。
村里沒人敢惹他們,就只好放任,這樣反倒助長了這群人的囂張氣焰,他們開始對村里人動手動腳起來,尤其是村里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好幾個都遭了罪了。
這群人手里有錢,犯了事就給錢,而且出手闊綽,那幾家遭罪的村民也就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看著孩子遭罪也不敢站出來指證,這群人愈發的無法無天。
不過后來,這群人突然就消失了,他們再也沒來過村子,我們都感覺很奇怪,但我們整天足不出戶的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信息閉塞,早就與社會脫了節了。
如果不是你們來,我們都不知道原來他們又犯了事。
吳長春感覺有用的信息也就這些了,于是他們拜別了鄉親們,去了這群人的住處。
這群人的住處用豬窩形容,都是對豬的諷刺,又臟又臭,雜亂、破爛不堪。
幾人進到里面翻找著有用的線索,都得進進出出好幾回,里面很多東西已經被焚毀,吳長春在一個陶罐子里找出了幾張未燃燒干凈的照片,他小心的存放在證物袋里,然后幾人就離開了。
因為江志高的家人都不在了,父母去世,其他親戚也是搬走的搬走,離世的離世,村子里已經沒有其他親人了,所以吳長春感覺沒有必要繼續留在此地,天眼看就要黑了,就準備啟程返回市里。
當他們的車即將開出村子的時候,突然從墻角處跑出來一個人,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
司機猛地打方向盤,車撞上前面的一棵樹后,拋錨停下,車里幾人因為都套了安全帶,并無大礙。
吳長春趕緊下車,查看汽車的情況,汽車車頭深陷,水箱爆開,空調也不成型了。
這時那女人走了過來,怯懦懦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是有急事,我怕你們開車離開了,一著急就攔了過來。”
“你沒事就好,車壞了可以修,什么急事讓你連命都不顧了?”
吳長春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子,只見她身上的衣服又臟又破,有幾處可以直接看到里面的身體。
因為車燈亮著,照得她的眼睛睜不開,她下意識的用手遮住了面部,頭發在車燈的效果下像干枯的蛛網。
吳長春回頭對后面兩人喊道:“車燈先熄了吧,別一會打不著火。”
隨著車燈漸漸熄滅,只留了雙閃在那里像兩支蝴蝶一般,忽閃忽暗。
等眼前的女子感覺不那么刺眼了,也就放下了手,她定定地看著吳長春,道:“我知道江志高在哪,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