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不醒的吳長春順著下水道的水流,一直飄向了入海口,連同下水道中的水一起,被沖進了大海。
有幾個正在打魚的漁民發現了飄在水面的吳長春,將他救起,送到了村里的診所中。
他的情況并不容樂觀,身上多處槍傷,經水這么一泡,有幾處已經潰爛發炎。
村里的醫療條件有限,目前只是能說暫時保住了性命,因為他身上帶著警徽,村里不敢怠慢,就決定報警處理。
不過被吳長春隱約中聽到了,他潛意識下緊緊地拉住一人的衣角,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什么。
他用盡最后一絲氣力,寫給了村民一個手機號,號碼的主人正是印長生。
印長生接到電話后,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并親自開車載著吳長春去了醫院,接受正規的治療。
目前知道吳長春仍活著的人,除了救他的這些村民,就只有印長生了,印長生將吳長春送到醫院后,又返回村子,安排妥村民后,才開車離開。
除了印長生來過,還有一人也造訪了這個濱海漁村。
他一連走訪了數十家村民,得到的回答都是“從未見過”,這才滿意的離開。
這件事一時間成為了漁村的禁忌話題,誰也不敢再提及,也很快被這些整天忙碌的漁民拋之腦后了。
時間繼續向前推進,江彩桐和那名出租車司機的死也很快有了結果,只是這結果真的是“因”嗎?
我們將時間退回到江彩桐和出租車司機死亡那天。
……
印長生在他的辦公室里第一次見到了這個叫程楠的女警察,她在看守所工作剛滿一年。
在她稚嫩的臉上,印長生看不出任何青春的氣息,反而是滿面的陰郁之色。
印長生:“你就是那天的當班民警?”
程楠:“是我,印處長!”
印長生:“你知道所看管的重要嫌犯自殺身亡,當班民警要負什么責任嗎?”
程楠:“可能會按瀆職罪處理。”
印長生:“事發前,我們通過監控看到你與嫌疑人單獨相處了幾分鐘,這幾分鐘里你們都談了什么,做了什么,還希望你不要對組織隱瞞!”
程楠:“怎么?印處長,您這是在審我嗎?”
印長生:“審你?如果我不是在給你機會坦白,會讓你來這里嗎?”
程楠:“呵呵,我沒什么好坦白的,我只是告訴她江志高死了!”
印長生:“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程楠:“因為我也是女人,我不想她活在幻想中,被你們欺騙著!”
印長生:“你以為你告訴她的就是真相嗎?你考慮過此事可能會對她造成的影響嗎?”
程楠:“我沒考慮這么多,我只想讓她丟掉不切實際的幻想,為自己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