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為一路看著高凡成長的人,呂國楹很清楚高凡正在一個創作和表達欲望最強烈的巔峰期,在這個時期,畫家的創作欲望、成就和進步,是一生最大的。
就像是梵高住進精神病院的時候,以每天一幅甚至兩幅畫作的速度,向世界表達自我,那是其一生最為光芒綻放的輝煌時刻。
畫家一生,這樣的時間并不多。
因為一個人熱情的數量和質量都是有限的。
“您說得對。”高凡誠心誠意得說,“這是一幅失敗的作品。”
“也不算失敗吧……”勞倫斯忙說,因為他覺查到下一刻可能會發生什么。
“對你來說,的確很失敗。”呂國楹說。
“您怎么看出妥協的?”高凡好奇得問。
“如果用盡全部技巧和熱情,會有達不到的地方,但這幅很完美,特別是貓身上的光與周圍環境的融合,有提香的感覺,對其他人來說,這幅作品很好,但對你現在這個進步巨大的人生階段,這是失敗的。”呂國楹指點著畫中的色彩部分。
“為什么完美就是妥協呢?”
“創作總是不完美的,上帝也有缺點。”
喵~上帝叫了一聲。
高凡和呂國楹都不理勞倫斯,同時事情在向著勞倫斯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發展,就見這老少二人指著畫聊了幾分鐘后,開始拿著鏟子鏟畫上的油彩了。
勞倫斯強忍著說出‘我已經收購了這幅畫,現在這幅畫歸方格斯了,你們兩個這是在干什么?’的問句,因為他知道如果他敢這么說,又會被呂國楹無情毒牙的肆意撕扯和噬咬。
而鏟完了畫之后,高凡拿著鉛筆在上面寫上了‘欠方格斯油畫作品一幅,高凡’的字,再交給勞倫斯,勞倫斯嘆了口氣,果然還是只收到一張白條么?
“對了,我給你找了個老師。”呂國楹又說,“馮元你知道吧?”
馮元……當然知道,是個國畫大咖。
有多大呢,是隔壁國內首屈一指美院的名譽院長,其他美協、畫協的職務一大堆,出版過教材百萬字,用著作等身來形容并無不妥。
國內為數不多精擅工筆畫的大家之一。
“你跟老馮去學學工筆。”呂國楹說。
“行啊~謝謝您~”高凡樂了,他一直想研究下工筆技巧呢,肯定會對他的畫家各項技能有所提高的。
“老師,PACE那邊的委托……”勞倫斯提醒呂國楹。
這件事可不能耽誤,這就跟一個絕世高手,正好碰上一個全世界范圍的擂臺,同時可見范圍內無一合之敵,這還不上場,要等什么時候?
“不會耽誤,另外,你可別覺得很簡單,我聽說喬治·巴塞利茲也接受了委托。”呂國楹說。
勞倫斯驚訝得‘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