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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望著眼前的身影,唐毓雪瞳孔一縮,神情凝重了下來。
牧均冰冷的看著她:“在力量之下迷失自我的人,你很可憐,同樣很可恨。”
“哼,你想對我說教嗎?”唐毓雪冷笑著,“你沒有這個資格,這世上也不會有任何人有這個資格。”
話不投機,她驀然出手,熾盛的光芒沖擊牧均的虛影。
“喝!”牧均眸眼一凜,虛影之上涌現浩蕩清光,充塞虛空,組成一道屏障,阻無盡神光于虛空之外。
唐毓雪氣勢攀升著,渾身震蕩出無盡的熾熱,如神如魔,手中“神諭”更是涌出一股驚人的力量,加持在她身上。
“你若是真身在此,我或許還需要忌憚,但區區一道投影,也敢與我為敵么?”
袖袍揮舞,源源不斷的神光籠罩八方,使得空間都漸漸扭曲,包裹住牧均所在之地。
“你錯了,論單純的力量,均這點投影自然比不上你,但從來都是強者造就力量,而沒有力量造就強者的道理,你終究只是一個弱者,如何能夠領略均的高度?”
虛幻的手臂輕輕一揮,頓時一股無匹的鋒芒穿透空間,劈向唐毓雪,任由那浩瀚的神光如何洶涌,始終難以抵擋這股力量,最后斬中唐毓雪肩膀。
“怎么會?”唐毓雪難以置信吐血而退,自己的力量明明是對方數倍以上,但為何他可以穿透封鎖,擊傷自己?
牧均平靜的道:“你的力量看似強大,實則根本不屬于你自己,鏡花水月一般的東西,欺負一下弱者尚可,但在均的眼里,根本是不堪一擊。”
“我不信!我不惜一切才換得的力量,竟會是這樣脆弱!”唐毓雪嘶吼著,目光瞥向眾多晷教弟子。
“我知道了,一定還是我不夠強,那就獻祭吧!”咆哮一聲,她張開“神諭”,恐怖的光芒籠罩了眾多晷教弟子。
“教主,饒命啊!”“不,我不想被獻祭!”
一聲聲的慘嚎充斥在這空間里,是死前對生命的渴望,是本能的掙扎。
“為了我的霸業,犧牲你們又怎樣?回歸神之光輝下吧!”唐毓雪披頭散發的狂吼著,身上氣息在此刻攀升了許多。
看著這一幕,牧均搖了搖頭:“你所摧毀的從來不是別人的生命,而是自己的生機,這個道理你不明白。”
“世人總是怨懟上天不公,感嘆自己命運的痛苦,但誰的人生沒有過痛苦與哀愁,只是人從來只會看見自己的悲,看不到別人的痛,這就是一切災劫的根源所在。”
“均個人之力微薄,改變不了這個世界,但今日終結你卻是足夠。”
話音落下,牧均真身自天外踏入,望著此地的一切,踏出了輕輕一步。
這一步,踏出了亂世劫數之開始,亦注定了劫數的終結,黑暗世紀,天愆紀元,誰是那唯一曙光?
步亂世之劫,橫掃武道頂峰!辟黑夜之光,一問天下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