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袖一指，陶道明腦海之中頓時浮現一篇玄妙法訣。
陶道明感悟了片刻之后，贊嘆道：“這套法訣倒是與道門的太極陰陽十分相似，抱陰陽，運龍虎，參造化，實乃最上層的天滅武學，道明受之有愧。”
牧均冷哼一聲：“真是虛偽，你心里明明很想要，還故意客套，很假。”
陶道明也不羞惱，笑道：“知我者，前輩也。”
牧均揮手道：“滾吧。”
陶道明飛向天外。
在他離去之后不久，姒羽走到牧均身邊，不解道：“老師，您為什么對他這么好，感覺他才是您的徒弟。”她有些嫉妒了。
牧均望向遠方，思緒回到昔日那個夜晚，那時剛剛被自己救下的異鄉人，拿著自己的書，指著其中一段，鄭重的道：“‘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這位孟子所說，正是道明一生所行，前輩既然會將此書拿給學生讀，想來也是這么認為的。”
“出世與入世，獨善其身，兼濟天下……這些都不是均所求的，此岸是岸，彼岸也是岸，既然都是岸，均就偏偏要走到那岸之外！”
心念一動，牧均眼中一片澄清，平靜道：“均之所以會幫助他，那是因為他會用均給他的幫助去幫助更多的人，這就足夠了。”
就在這時，他眸眼一冷，喝道：“藏頭縮尾之輩，非奸即盜。”
姒羽疑惑望去，卻見虛空震蕩，一道籠罩在黑暗之中的身影緩緩走出。
“不愧是古往今來武道諸皇之中最為特殊的‘牧皇’，本尊自認為隱匿之術獨步天下，卻不想還沒有進門，就被發現了！”問鼎尊主在黑暗之中發出沉穩的聲音。
牧均瞥了他一眼，冷冷道：“隱藏在黑暗之中，無臉見人的存在，你的夸獎均收下了，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玉京山不歡迎你。”
問鼎尊主哈哈一笑，低喝道：“閣下可知道本尊的身份？”
牧均冷笑道：“你可以將自己不敢公諸于世的丑陋名字說出來，說不定均真的聽說過。”
問鼎尊主也不惱怒，道：“尖銳的言語從來都是弱者用來掩蓋自己內心虛弱的偽裝，本尊本以為堂堂牧皇乃是一代強者，現在看來卻是名不副實。”
牧均望向他：“尊重是拿來給光明正大的人的，等你什么時候敢用真身真面目來此，均才會給你尊重。”
“喔！”問鼎尊主有些驚訝，“閣下居然一眼就看出本尊此番不是真身前來，而是一具化身，令人敬佩的洞察力。”
牧均冷冷道：“不是均的洞察力多么高明，而是作為與你有仇之人，你顯然并不具備敢孤身一人前來與均一見的氣魄與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