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班上常年遭受欺負,身形瘦小,噤若寒蟬的野尻正則、尾木文代等人就成了眾人的目標。
“大家聽我的,就這么投票吧!”東川陽彥說。
面對著即將被拋棄的命運,這幾個平常都經常受欺負的人絲毫沒有反抗的意識,一個個都只是哭著,哀求著身邊的人不要寫自己的名字。
當然也有那么幾個就這么呆呆地坐在那里,什么反應也沒有,但是眼神里面寫滿了絕望。
周圍的人絲毫沒有理會他們的哀求,只是沉默的握著手中的水筆,眼神呆滯的望著手中的投票紙條,似乎只要東川陽彥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茶木勝男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員,但是他的內心正承受著更強烈的煎熬。
雖然沒有人記得這件事情,但是班上的月野優奈是他的老鄰居,嚴格來說算是青梅竹馬。
他們從小就在一起玩兒,小學、初中就在同一個班級,感情深厚,直到上了高中。
高一的時候,月野優奈因為無意中觸怒了折原花,遭到了以折原花為代表的不良團體的霸凌,然后迅速淪為了班里的底層。
茶木勝男一開始還想要幫忙,但是一個比他先一步挺身而出男同學隨后也遭到了孤立和霸凌。
他們幾個人的家庭也都很普通,完全無法與這些人的家庭背景抗衡,老師要是牽扯進來也是自身難保。
對此產生了恐懼的茶木勝男選擇了默不作聲,并在學校里隱瞞了他和月野優奈的關系。
雖然保全了自己,但那畢竟是多年的好友,他對此心存愧疚,因此在校外的時候還是有偷偷道歉和賠罪。
月野優奈像以前那樣笑著,說自己知道他的苦衷,她不介意。
可是很明顯兩個人的友誼無法再繼續下去了,那張略微有些雀斑的笑臉和靈動活潑的麻花辮兒從此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近三年。
茶木勝男在班里面茍延殘喘,月野優奈則成了名副其實的受氣包,幾乎誰都能夠欺負她。
現在突然發生了這種事情,茶木勝男既不是金字塔頂層,也不是金字塔底層,意外的獲得了安全方面的優勢,但是折原花等人的話則讓月野優奈陷入了絕望的境地。
月野優奈完美符合被選擇的所有條件,身為女生的她身嬌體弱,長期的欺凌也讓她沉默寡言、沒有朋友、孤立無援。
“反正是不記名投票,班里受欺負的人也不止她一個,只要我不寫優奈的名字就可以了吧!”
茶木勝男看著不遠處渾身顫抖的月野優奈,心知自己這么想純粹也只是自欺欺人。
可是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這一次,優奈也一定會原諒我吧······”茶木勝男把頭埋的更低了,自我開解的同時心里面還是忍不住祈禱:“誰能來救救她!”
“我不同意東川的說法!”
茶木勝男驚訝的看向說話的人,所有人都驚訝的看向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