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說他們唯一有優勢的地方,就是他們家族始終處于暗處,這樣行事起來,能夠免去其他人的顧忌,而且很多時候,他們可以比別人多考慮一步,比別人多布局一下。
但要如何考慮和布局就考驗他們的謀劃能力了。
當下,在蕭玄夜的帶領下,家族的一眾高層,便開始了更深一層的秘密商議之中。
.......
窟龍山脈深處。
一座高聳入云,如利劍般聳立的山峰頂部,一座被層層禁制籠罩起來的大殿內,十幾道身影正端坐在大殿之內中心的一張圓形桌案前,靜靜聆聽著一位俊秀異常的青年的話語。
“老祖,這次我們前方廣元城我們打探到的消息,就是這樣了。”俊秀青年說完此話后,就安靜的站在原地不動起來,神色充滿著恭敬之色。
此時,所有在座之人,在一番沉寂之后,都將目光對準了大殿主位上,一位頭發花白,臉色蠟黃的老者。
此人身著一襲紫色蟒袍,身材高大枯瘦,那寬大的蟒袍穿在他的身上,活像被一根竹竿撐起來一樣。
只見他雙目狹長,只露出一條細縫,但射出來的目光,卻是炯炯有神,而且內含煞氣,讓任何對上他的人,都微微的不寒而栗。
此人正是童家老祖童天嘯,也是讓童家能夠屹立在云北郡至今不到的最大靠山。
聽完俊秀青年的一番話后,童天嘯一動不動,狹長的雙目中射出絲絲的寒光,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直到好久之后,他才微一抬首,看向俊秀青年道:“子昀,此次筑基丹的分配方案,是青峰商會一家爆出來的嗎?那身為一流家族的鐘家和屠家,可有什么說法?”
“回老祖,我遣人打探過了,鐘家和屠家雖然沒有明面上對此事表示支持,但似乎通過私下渠道向外表示,青峰商會的做法并無不妥。”俊秀青年不假思索的回道。
“哼,一丘之貉!”童天嘯猛地一拍桌面,臉上略帶一絲怒氣,聲音沙啞的道。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整個大廳仿佛都被震動了一樣,發出陣陣的回音。
“老祖,目前來看,云北郡這些上層勢力,很明顯是將此次筑基丹數量減少導致的虧損問題,轉嫁到我們這些小家族身上來了。筑基丹的數量雖然減少,但他們獲得的收益,卻不見得會減少,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一位滿臉胡須的大漢,臉上帶著滿滿的譏諷之色,大感不忿道。
“是啊,說什么受到獸潮的影響,可此事又有誰能證明呢?這些上層勢力說減少就減少筑基丹的數量,誰知他們是不是故意藏起來一些,然后拿獸潮誆騙我們,這樣既可以不減少收入,又能狠狠宰我們這些底層家族一番,我看他們分明就是想用此法打壓一下日漸興起的下層家族勢力!”大漢身側,一位頭戴高冠的中年人,同樣義憤填膺的說道。
“不論獸潮是不是真的,此事目前看來,已經蓋棺論定了,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如何在眼下局面中,獲得最大數量的筑基丹。
家族的情況,想必大家也都清楚了,可謂內憂外患,情勢不佳,而家族目前有兩位練氣大圓滿的修士,能不能度過這次難關,全在此次筑基丹的爭奪上了,大家都說一說吧,看看有什么辦法?”童天嘯目光閃爍了幾下,很快就從氣憤中恢復了理智,淡淡的開口道。
“老祖,咱們童家雖然情勢不佳,但我想馮林兩家恐怕情況比我們還要糟,所以我覺得,這一次的筑基丹之爭,倒是一個機會。”
大殿內的氣氛,沉寂了片刻后,最開始說話的俊秀青年,忽然開口道。
“哦?子昀,你細說來聽聽!”童天嘯似乎來了興趣,聲調微微抬高了一些道。
“是,老祖!”俊秀青年神色一正,接著道,“以眼下的情況看,這一次的筑基丹之爭,勢必極其慘烈,就算我們付出極大的代價,也不見得能搶下一枚筑基丹,而且,搶下筑基丹后,能否將其帶出廣元城,也是一個大問題。
所以,依子昀看,這一次的筑基丹之爭,我們通過正常手段得到筑基丹的可能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