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幾乎99%的人,都一致認為青樓是雞院。其實青樓和雞院是兩碼事兒:雞院全世界都有,這并不是華夏民族的特有文化。
而青樓提供的是更高級的服務——愛與自由。
跟青樓相似的,在現代,叫娛樂圈。
這修行界的青樓,更是如此。
肉欲,最低級的欲望。
修行者逛青樓,那不叫嫖,那叫順心意,那叫游戲紅塵、磨礪道心。
在清流小筑中,疏影姑娘是唯一的角兒,猶如大家閨秀,剩下的百十人都為她服務。她也絕對不會站在窗前攬客——嗨,后面的觀眾,你們好嗎?
每位客人想進入真正的清流小筑消費,是有嚴格的篩選過程的,首先你要么有錢,要么有才,經過簡單甄別之后,第二輪就是旗樓賽詩了。
秦政和吳焱剛坐下不久,第一杯茶還沒喝完,一個搖著折扇的修士走了進來,看那折扇上隱約透露出來的寶光,就知道這家伙不簡單,家世不簡單,有錢人。
“姒爵爺,您請!”
姒姓,這是國姓啊!
原來是皇室子弟,果然高傲。
一盞茶之后,清流小筑外,坐了一位戶部的高官,一個世家公子,筑基期的修士至少五個,還有兩個不知道姓名門派連外貌都不一定是真的金丹期大能。
秦政沒料到,見到的第一個金丹期大能,竟然是在這里。
第一次與金丹期大能斗法,竟然是為了一個花魁。
月上柳梢,八大山真正的活了過來,只見無數的寶燈在八大山間綻放光彩,站在高處便能看到人間的燈火和天上的銀河交相輝映。
旗樓賽詩難不倒秦政。
“政哥,要是被淘汰,我們換家,今晚你一定要盡興……”
錢都花了,不在乎多花點。
吳焱這個人,出手倒也大方。
秦政點了點頭,就見到一個身穿霓裳羽衣的少女搖著小蠻腰走到待客廳,笑道:
“今日旗樓賽詩,姑娘說了,鎮守極北白色冰原的武破之武將軍在八月即將回京續職,她想寫一首詩賀之,但卻始終無法落筆。因為姑娘從未去過北方,不知邊疆苦寒。今日煩勞各位大才,以此為題,作一首詩。小婉待姑娘拜謝了!”
那皇室爵爺搖著折扇,頷首道:“武將軍鎮守白色冰原十年,羅剎人不敢南下一寸,勞苦功高,當賀之。”
那兩個金丹期的神秘人也點了點頭:“白色冰原上環境惡劣,更有恐怖的白災。白災籠罩之地,不管植被還是修行者,所有生靈都將凋零,而后粉碎,縱然是巖石亦不能避免,瞬間凍裂,化為齏粉。”
戶部的要員也扶著長須道:“當年我在北方邊境待了一年,可以說,縱然是筑基期的修行者,都難以抵御極北的寒潮,金丹期才有自保的能力啊!苦寒之地,戍邊將士真的苦啊!”
一番感慨之后,侍女奉上筆墨紙硯,眾人皆在沉思。
秦政左看看右看看,抓耳撓腮,我這是抄還是抄呢?
看見別人動筆,他也拿起了筆,好在原主的記憶融合了,這毛筆字倒也合格。
舔了舔墨,寫吧!
見花魁的第一關,寫詩。
寫到旗樓的影壁墻上,一看文才,二看書法,自然會有人抄下來,拿進去給花魁看。
如果花魁看不上詩人的文筆,可以直接拒絕客人入內。如果花魁見過這首詩,知道非詩作者,有人代筆,那么直接轟走。花魁見多識廣,可以說學富五車,學識可不比那些盛名的才子差。
如果一看,是原創、充滿才華的詩,嗯,這個有才!這個可以進下一關。
清流小筑深處,輕紗薄縵,裊裊香霧從青銅九尾獸耳爐中飄出,一個妙齡少女盤膝而坐,正打坐清修。
突然,一陣寒流從門外吹來,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