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玉之所以這么大膽,連行軍打仗需要派出哨探的基本常識都違背了,卻是因為方孝玉派出了比哨探更隱蔽,更好的探子。
百余名軍魂被派了出去,足夠將樸震麾下的軍馬動向了如指掌了。
就在樸震集結人馬奔著飲馬河而來的時候,方孝玉這里已經在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
三十多里的距離哪怕是快馬急奔也要花費一段時間,有這點時間足夠方孝玉集結人馬以逸待勞了。
方孝玉殺了那幾名世家子的功效實在是太大了,開陽子將軍令傳達下去之后,整個軍營頓時動了起來,不過是短短的一盞茶的功夫而已,距離方孝玉所規定的時間還差許多,上萬大軍就已經排列整齊,甲胄上身,兵器在手,做好了隨時應戰的準備。
方孝玉滿意的點了點頭,不管這些被劃歸到他手下的兵馬戰力如何,至少這紀律性絕對是百萬隋軍之中獨一份的。
大軍嚴陣以待,方孝玉騎著高頭大馬出現在軍陣之前,目光看向遠方。
這個時候遠處漫天煙塵,漸漸的一條黑線出現在視線當中,開陽子見了臉上露出吃驚之色。
他沒想到方孝玉連一個哨探都沒有派出,到底是如何提前得知高句麗騎兵來襲的,甚至還提前做出了防備。
要知道如果沒有防備之下被這樣一支騎兵給沖進了軍營當中的話,上萬軍馬只怕會被屠戮殆盡,不過眼下有了防備之下,就要看隋軍將領敢不敢拼一把了。
樸震看到對面嚴陣以待的大軍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之色,對面這支隋軍給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整齊的軍陣,至少這樣的軍陣若是沒有嚴厲的軍紀絕對是不可能排列出來的。
在這個時代,軍隊的戰斗力絕對是同紀律性掛鉤的,越是紀律性強的軍隊,戰斗力也就越強,所以看到那整齊的軍陣,樸震頓時將方孝玉手下這些軍馬的戰斗力高估了許多。
目光落在了方孝玉的身上,樸震眼睛一瞇,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雖然說沒有看到先前同他有過交手經歷的親衛,可是樸震卻是不敢大意。
盯著方孝玉,樸震長聲道:“方將軍,別來無恙啊。”
方孝玉微微一笑道:“樸震將軍這么殺氣騰騰,卻是嚇到方某了啊。”
樸震一邊同方孝玉敘話一邊悄悄觀察對面隋軍的虛實,因為上次在方孝玉的手中吃了虧,所以樸震對方孝玉很是忌憚,生怕方孝玉又搞鬼算計于他。
好一會兒過去,樸震同方孝玉說著毫無營養的話,而這會兒其副將打馬而來低聲向著樸震道:“將軍,四周已經查探過了,沒有埋伏。”
聽了副將的話,樸震一顆心落入肚子當中,既然四周沒有什么埋伏,就憑眼前這些軍馬,哪怕是精銳,樸震也不懼。
騎兵對上步兵在先天上就站著優勢,尤其還是在平原之上,樸震自問自己可以利用騎兵將方孝玉這一支人馬給沖散。
眼中寒光一閃,就見樸震大手高高舉起然后猛地落下,大聲吼道:“給我殺。”
既然來了,若是不沖殺一番的話,那豈不是白跑了一趟,這么好的機會,錯過了說不定下次就不是單獨面對方孝玉這一支隋軍兵馬了。
方孝玉神色平靜,好像沒有看到對面的高句麗騎兵沖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