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向著福伯笑著點頭道:“福伯啊,將馬車趕到后院安置了。”
走進院子之中,忽然聽得一個聲音遠遠傳來道:“少爺,少爺,您可算是回來了啊。”
不是書童阿武又是何人,就見阿武一臉的怨氣,跑到方孝玉的身邊道:“少爺,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那個人簡直太過分了啊。”
看著氣呼呼的阿武,方孝玉有些不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誰將阿武氣成了這般模樣啊。
示意海棠和辛十四娘先服侍方氏夫人下去,方孝玉這才轉過身來看著阿武道:“阿武,怎么了?”
阿武這會兒一臉的委屈和不忿道:“少爺,你可還記得先前救回來的那個乞丐嗎?”
方孝玉微微一愣,想起自己先前的確是從破廟救回來一個渾身生有惡瘡的乞丐,出門大半個月,如果不是阿武提及的話,他幾乎都要忘記了。
面露疑惑之色,方孝玉看著阿武道:“那乞丐怎么了,他身上的惡瘡可曾痊愈?”
他臨走之前曾開了藥方,交給福伯和阿武兩人照顧,只要是按照藥方來抓藥的話,料想這會兒那惡瘡應該已經好了才對。
阿武道:“少爺,那乞丐身上的惡瘡不過幾天時間便已經好了,可是……可是這乞丐實在是太過分了。”
好笑的看著阿武,也不知道那乞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讓阿武如此氣憤。
見到自家少爺笑吟吟的看著自己,阿武氣道:“少爺您是有所不知,那乞丐簡直是過分,惡瘡好了之后,竟然打著少爺的招牌要吃要喝,如果說只是吃喝也就罷了,關鍵他還要喝酒吃肉,他不過是一個乞丐而已,少爺仁慈,救他一命他竟然還不知感激,還敢得寸進尺的要酒肉……”
眉頭一挑,方孝玉聽了阿武對這乞丐的描述不禁生出幾分訝異來,按說這樣的乞丐可不一般啊,畢竟還真的沒有幾個乞丐敢提出來要酒肉的。
方孝玉微微沉吟了一番道:“他想吃喝酒肉,你就買來給他便是,我們家雖然沒落,但是這點酒肉還是供應的起的。”
阿武不禁跺了跺腳道:“少爺……”
擺手示意阿武不要再說,方孝玉道:“除了這件事情之外,家中可還有什么事情嗎?”
阿武猛地一拍腦袋道:“對了,少爺,城中李家公子逝去,公子同李家公子也算友人,理當前去拜祭一番,昨日張嚴幾位公子前來尋公子……”
說著阿武摸出一張帖子來,方孝玉掃了一眼,看出那是張嚴的帖子。
不過方孝玉疑惑道:“李公子?不知是哪位?”
阿武道:“少爺難道忘了嗎,就是那位李校公子啊,城中首富李家的公子,也真是可惜了,那位李員外偌大的家產,膝下只有李校公子一人,如今卻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方孝玉搓著下巴道:“哦,李校竟然沒了?”
安置好了辛十四娘,方孝玉正準備去見一見那乞丐,就見福伯前來稟報,張嚴幾人前來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