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
建蘇市運河旁的深夜食堂。
謝必安正在灶臺前顛勺,一陣陣的油火從鍋中冒出。
四男一女圍坐一圈,每個人面前都擺著一套餐具和一只酒壺。
“老牛傷情恢復的不錯哈。”
謝必安將鍋里的麻婆豆腐盛到一個大盤子里,放到了餐臺上。
“說了多少次了,別叫我老牛!”武大浪不滿的悶聲說道。
“這次來的那八個小子,確實有點東西。”達暢連出聲說道:“不止老牛,我也受了一點傷。”
“我也聽了些傳聞,北越羅漢堂年輕一代出現了四個不錯的年輕人。”
謝必安指了指那盤豆腐,說道:“來嘗嘗我改良過的麻婆豆腐。”
在場唯一的女人拿起湯匙,擓了一勺放進嘴里,面無表情。
“小孟啊,怎么?不好吃?”謝必安觀察著女人的表情。
“不好吃。”
女人搖搖頭,放下湯匙,拿起小酒壺直接喝了一口酒漱了漱,吐了出去。
這個女人很難能讓人猜出她的年紀,如果只是看皮膚,會讓人覺得她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
看五官的成熟度,像是二十多歲的女人。
但氣質卻帶著三十多歲女人的風韻。
閻王殿高級合伙人,孟婆,孟恨水。
“哪里不好吃?”謝必安追問道。
“麻椒不夠麻。”
孟恨水搖搖頭。
“行了行了,到這來看你做了半個小時飯,連正事都沒說呢,大家很忙的好不?”
這時一臉威嚴莊重相的男人開口了,古銅色的皮膚國字臉,兩條手指粗的濃眉連到一起。
光是這個面向,走大大街上別人看到他都會繞著走。
閻王殿高級合伙人,判官,鐘府儀。
“好好好,說正事。”
謝必安笑了笑,雙手支著臺面說道:“今天請大家來呢,就是聊一下羅漢堂的事。”
“有什么可聊的,來了就揍他。”達暢連說道:“這次留他們一條人命算是警告,下次來多少殺多少。”
“這次羅漢堂只是在試探,我相信他們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謝必安說道:“北越省的市場已經飽和,羅漢堂想繼續發展,勢必要進入南江。”
“羅漢堂覬覦南江可不是一年兩年了。”武大浪說道:“可他們有跟我們閻王殿抗衡的實力嗎!”
“羅漢堂和我們閻王殿不同,我們閻王殿是一個松散的合伙人機構。”
謝必安緩緩說道:“而羅漢堂的組織非常嚴密,有嚴格的權力等級架構,執行力非常強。”
“那又怎么樣。”達暢連不屑的說道:“那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或許羅漢堂頂級高手不多,但他們可以集合力量對我們各個擊破。”
謝必安認真的說道:“接下來,大家平日里可要小心了,若是我們六個出事了,那閻王殿也將無法與羅漢堂對抗。”
“我們不是還有個高級和合伙人么。”
坐在角落里,一直沒有出聲的男人開口說道:“唐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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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師啊,我們兩個都上了王者,這個游戲還要繼續玩嗎?”
關子涵像往常一樣,到了備戰室,放下書包拿出手機問薛強。
“確實,無敵真寂寞,現在只要咱倆雙排就必勝了。”
薛強有些無聊的說道:“那就吃雞唄。”
“可吃雞我們也是無敵戰神了啊。”關子涵說道。
“也是。”
薛強打了個哈欠,說道:“那我們玩點什么呢?”
“薛老師,距離選拔賽還有不到一個月了,真的不用學一下奧數嗎?”關子涵小心翼翼的問道。
“怎么?信不過老師啊。”
薛強伸了個懶腰,繼續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
“沒有沒有。”
關子涵趕緊搖頭說道:“那薛老師我們接下來玩什么。”
“確實時間所剩不多了。”
薛強坐直身體,帶著幾分認真說道:“先給你摸個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