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卿陽想念自己老朋友時,身后的烏天成招呼道:“李卿陽,是這里不?”
“對,就這里。”李卿陽清醒了清醒,走過去指著腳下不大不小的榆樹,問道:“知道這是什么嗎?”
“不就是榆樹嗎?”
“哦吼,還真知道。”
烏天成翻了翻白眼沒有理會。
李卿陽接著說:“其實我更看好那些已經長成的榆樹,可是咱又搬不動,只能拿幼苗暫時應付一下。”
“至于如何取根不用我教你了吧?”
“哼,我怎么總覺得你把我當做傻子?”烏天成沒好氣的說道:“咱雖說是個粗人,但在這方面你可能還真比不過我。看著吧,給你干的明明白白的。”
旁邊的烏閩看著兩個年輕人在別嘴反而呵呵一笑,不禁回憶起曾經自己與卞川年輕時的日子。
交代完烏天成這邊,李卿陽轉身又來到山腳下。
此時卞川正帶人造石鋪路,看到老人家同樣在干活,李卿陽趕緊上前阻攔:“卞老,您悠著點。”
而卞川卻笑道:“莫慌莫慌,正好讓老拙活動活動筋骨。”
“別吧,就算咱們現在人力不足,也不至于您親自上陣。您就在旁邊看著就行,剩下的交給年輕人來干。”
看著伶仃的幾名壯漢,卞川突然嘆了口氣:“話是如此,可是單憑這幾人,又要干到何時呢?”
“卞老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在州馬縣及各個村莊發布了告示,估計用不了幾天就會有人過來吧。”
李卿陽說這句話時,心里也是沒底的。他確實在昨天與老二說過,向各地頒發通告,但也不清楚究竟會來多少人。
“對了,卞老,你可否知道西武縣?”
“知道,怎么了?”
“那您在西武縣有沒有認識的人,可以為我們所用的?上次聽您說起高文泰只是您其中一位學生,那想必還有其他人吧?”
卞川點了點頭:“確實,我曾在門涇鎮教過書,除了高文泰外,確實也有其他幾個比較伶俐的學生。只是這幾年我常年不在州馬縣,也不知他們去了何地。”
“是嗎。”
看到李卿陽露出失落的神態,卞川隨之安慰道:“李大人也莫要難過,雖說尋不到他們,但在西武縣也有位忘年之交。
“此人如何?”
“定不輸于高文泰。”
“真的嗎?”李卿陽喜出望外,心里吐槽卞川怎么不早點說。
“只是此人性格古怪,常人無法與其正常交流。若是您有興趣,不妨去試試。”
“沒關系,大神嘛,總會有些與正常人不同之處。對了,他叫什么?身在何地?”
“名喚牧睢,號‘天慧’,常年隱居于西武縣的溪濟山。”說著,卞川叫人拿過筆和紙,在上面寫了幾句話,又折好交到李卿陽手中:“若是大人能與他想見,將此信交他,或許能祝您一臂之力。”
李卿陽看也沒看就將信揣入懷中,隨之深施一禮表示感謝。
“卞老,事不宜遲,我這就前往西武縣。門涇鎮就交給您與烏老了。”
“李大人,路上務必小心,我等恭候您回來。”
騎上寶馬,再次對卞川行禮告別,便與程儲揚長而去。
望著漸行漸遠的李卿陽,卞川搖了搖頭,自語道:“牧睢啊牧睢,看樣子也到了你出山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