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好說了,難道真說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那一定會把在場的所有人嚇個半死。若被人識破妖孽身份,那還怎么得了!
“我,我,我......我從那里!”隨風吱吱嗚嗚地指著房頂。
再看向那美婦,原本笑盈盈的臉霎時變得陰沉。接著從她身后蹦出來了一個老婦人竟指著樹妖大聲嚷嚷道:“啊!你這個死丫頭,故作什么清高?你家主子在你新婚當日就將你賣到這里,即便你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要跳樓?我告訴你,沒門!來人,把她給我綁起來,送到后院去。”
三言兩語的功夫就招來了四五個彪形大漢架著隨風進了全城最有名的春江苑。
這是哪兒?隨風一頭霧水,怯怯的坐在角落里,方才從高處摔下目視不清,好似隔上了紗幕一般。她環顧四周,只覺得廳堂寬敞富麗,桌椅之上鋪著錦絲綢緞,模糊之中看到在廳堂的堂椅上坐著一個肥頭大耳的富家員外,衣著華麗,似乎正在掃視著自已。剛才和她說話那位美婦正與他交頭接耳不知說些什么,后來聽見那員外大聲說道:“這樣呀!荷姑,把她留下要好生看管,此女來歷不明,先不可輕舉妄動,派些人出去查查她的底細,若個把月內沒人來尋她,再找幾個師傅教她些才藝,這小模樣值錢的很呀!”語畢眉開眼笑地向后堂走去。
這下可慘了,好巧不巧,這小傻妖竟然流落到了勾欄院里。若她日后明白這是啥樣的地方,肯定腸子都悔青了。又是一陣眩暈襲來,隨風強睜著眼睛可視線卻越來越暗,迷迷糊糊之中竟覺得有人架著自己跌跌撞撞的走下樓梯,走過長廊,七拐八拐的好像來到了一個小院子里,最后被丟進了一間屋內,她只覺得好困好困,全身疼痛不堪,再也無力支撐,意識全無。
時下日落歸西,受了傷的隨風根本顧不得半面與軒嫄,而這兄妹倆人追丟了隨風也甚是懊惱不堪,商量了一陣決定順著大致方向一路尋去。可謂眾里尋她千百度,費了不少功夫,卻怎能想到那人落在歌舞升平的勾欄處。
春江苑這回可撿到了寶,視她為頭牌姑娘,昏迷期間為她請醫抓藥又派專人伺候,依如富家小姐一般,但想樹妖活了那么多年一直貧苦交加,還真沒享受過這般待遇呢!
如此無知無覺的狀態直到半個多月后才稍稍有了起色。
隨風迷迷糊糊,神識微覺,隱約感覺到不時有人進進出出,有人端水給她擦拭,有人為她換衣,有人喂他喝水,還有人在給她診脈.........
蒙蒙之中,似乎聽見一老者的聲音:“嗯·~,咦?~不對呀!此人怎么身體冰涼毫無脈象啊!探其鼻息,呼吸微弱,難不成快要咽氣了?”
“姑娘來的時候就昏昏沉沉的,都十多天了,這些天來身體一直是涼涼的,莫不是從房頂摔下來的時候傷了心肺,僅剩一口氣了?”一個年長的女聲說道。
“這病老夫看不了,你另請高明吧!”
“別呀!大夫,求您想想辦法吧!若是她死了,那我就沒法交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