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我面前叫他太子!”程妃對這個稱謂厭惡之極,“那太子之位是我兒杋珣的!”
“是!”李方灼聽后依然屈身躬背巋然不動,只是眼里顯出鄙夷之色。沉默片霎道:“前些日子下官特意拜訪了皇長子殿下,據下官判斷皇長子身邊似乎有靈異之人護佑,而且他有靈氣護體,只是這靈氣已在他體內幾近消散,不易被察覺了!”
程妃聽后冷笑道:“哼!難怪他求得仙藥回來后變得神采飛揚,膽敢與本宮一爭高下了,原來果真是受到了神靈庇護,看來本宮是低估他了。你先前怎么不提醒本宮,現在才說起這些又有何用?”
李方灼道:“娘娘,您不是從不允許下官前去拜見您么?須得聽從娘娘隨時調遣的。”
程貴妃頓時被噎的啞口無言。
李方灼又道:“娘娘!皇長子如今地位高升,事以至此,木已成舟,您還是收心吧!”
“這是什么話?“程妃大喝道。”李方灼,你到底是向著哪一邊的?你不要忘了,是誰引薦你入皇家道觀的?又是誰推薦你入朝為官的,做人豈能忘本?”
“下官不敢!”
“你知道就好!可不要忘了,你不過是我程家祖太爺派來助我的一枚棋子,怎么敢管起主子來了?”
李方灼對程妃這翻話甚為厭惡,卻又不能貿然頂撞,只得一味附和,恭順聽從。然而心里卻想:若不是這些年一直謹小慎微,低調行事,潛心隱藏,如今早就被淹死在言官大臣們的謾罵之中了,還哪里有臉面走進東宮為你去查探太子的事情呢?也難怪孔老夫子曾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此刻站在眼前的既是女子更是小人呀!
原本李方灼想把自已的推測細述一翻,自從皇長子求仙歸來,凡是立儲之事就會發生蹊蹺,從三王并封的詔書遺失到皇上與程妃私定密詔被毀,這其中的隱情他從不相信是天意所為。可程妃素來只有事找他,從不讓他自行拜會程妃,也不讓別人代為傳達,所以他從未有機會說出自已的猜測,而且前朝大臣們沒有修煉過法術,自然不會想到這其中原由,也就不會有人此等作想,以為是天意了。現下想到貴妃那低劣的脾性就更不愿意說出這些想法和推論了。
只聽程妃繼續說道:“李方灼,既然你已查到皇長子那邊有靈異在旁庇護,那你也一定會有法子除掉那些東西吧?”
李方灼心想:爭國本持續了那么多年,現今終于立皇長子為太子,程妃一方雖有皇上撐腰,也終究沒能拗過眾臣,眼下還要為她做事,今后若是太子即位,自己豈不沒了后路?可此時看著程妃的勢力并未衰微,說不定日后還能將儲位爭回,如此兩方是都不能得罪了。前些時日自已剛剛與太子交好,現下又要為程妃來謀害太子,這風險如何能但得起呢?
幾翻斟酌,李方灼十分小心地說道:“娘娘,方才下官只是猜測并無真憑實據,至于皇長子那邊是否真有異靈相助日后還需詳探才行,若是此次貿然作法驅靈恐怕會得反噬呢!”
程妃越聽越是憤恨,氣急敗壞道:“那本宮難道就坐等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