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子卻并未生氣,反而安慰她道:“罷了!嫄兒,你別生氣,實在不行,本宮就請太醫來為隨風診病吧!”
“萬萬不可!”軒嫄道。
“怎么?”杋洛心頭一驚,原本的疑惑又重了一層。
“奴婢是在為殿下著想,此事若傳到宮里,定然會引來諸多非議!”
“那就這么看著她,半死不活的到什么時候?”杋洛動怒了,一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卻也不得不承認嫄兒說的沒錯,只要對權位有絲毫影響,他到底是不敢肆意妄為。
瑞王府的兩個婢女嚇地沒處躲也沒處藏,宿進也是一頭霧水。
“殿下,你相信我吧!姐姐一定會醒的,我保證!”嫄兒說的十分懇切。
“你又怎么知道?”
“我,我……”嫄兒不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沒能編出個合理的說詞,最后道:“殿下,我就是知道,她一定會醒的,我親自照顧她,你相信我吧!”
眼下實屬無奈,杋洛握著隨風不溫不暖的手,心里凄蕪荒涼。
入夜已深,杋洛本不想離開,硬是在軒嫄的勸說下,被宿進強行給拉走了。這一路上,杋洛渾渾噩噩,都不知道自己怎樣回到的東宮,結果一宿都沒能睡著覺。他一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頭腦異常的清醒,回想白日里嫄兒的種種失常,總覺得她與隨風之間有些不可言說的秘密,究竟有什么樣的秘密是不能讓他這個皇兄知道的?尤其還是關乎隨風生死的事。
到了第二日清早,他和宿進匆匆出宮了,嫄兒再沒有回宮,這點微妙的變化已被東宮有心人所察覺。
接下來的日子,太子帶著宿進天天往外跑,只要杋洛有空就來西郊宅院,雖然他做不了什么,但能見到那人心里也會舒服一些。
只是在杋洛的眼里,嫄兒的照料方式顯得極不尋常,感覺不是在照顧病人,倒像在照顧一株名貴的植物,這使杋洛心里的疑問越來越多,可每每問她為何時,她卻總是含混其詞也不正面回答。
杋洛漸漸發覺從隨風被皇祖母帶走,之后被接進瑞王府,到她今時臥病在床,瑞王、嫄兒、半面先生還有隨風似乎都在對他有所隱藏,就好像一個迷宮,一旦進入便會讓人心生琢磨,費勁心思的想要找到出口。
只是他怎都不會想到隨風并非凡人,而且她已被強行的神魂分離,索性這些關心她愛護她的人還沒有將她視為一個死人,依然苦苦的等她醒來。
且不知,在那口怨氣幽深的封魔井下,風面二人將遭受著怎樣的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