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絲毫沒把自己放在眼里,何侃氣急敗壞地教訓:“宋以慕,你真是長本事了,半夜來酒吧,還為了一個男人打架。宋伯父就是這么教你的嗎?”
宋以慕斜睨了他一眼:“說話歸說話,說家長算什么本事。”
“你半夜不也來酒吧了,你是以什么身份來教訓我?”
“大清已經亡了!”
何侃氣悶,今天的宋以慕實在是太奇怪了,三番五次的頂撞自己。
他不滿的擰眉,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底的怒氣:“今晚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但你必須跟我走。”
宋以慕沒搭理他,扶著秦昀從他身邊經過。
何侃沒料到她會直接無視自己,沒站穩竟被她撞得后退幾步。
他瞳孔放大,追上去拉住了她的手腕,眼底有怒氣涌現。
他壓低聲音:“宋以慕,你現在跟我走,我們還能重新開始。”
宋以慕地鐵老人臉,無奈地問:“何侃,我們已經分手了,你現在做出這樣子,是想挽留我嗎?”
何侃:“……”
他嗤笑一聲:“你覺得我能看得上你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
宋以慕無所謂地聳肩:“巧了,我也看不上你這種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
她甩開何侃的手,趁著他走神的時間快速帶著秦昀上了車。
喝醉了的秦昀倒是挺乖的,長長的睫毛忽上忽下,輕微顫抖。
濃濃的眉毛、高挺的鼻梁,還有那張因喝酒而染了水潤的紅唇。
宋以慕忙轉移視線,怕自己會控制不住。
……
秦昀醒來時腦袋巨痛,他抬手敲了敲自己的頭,緩了好半天才發現自己在酒店里。
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他慌忙掀開被子下床。
一摸身上,衣服還沒換,床單也是干干凈凈的,這讓他松了一口氣。
想起昨晚出現的少女,他怎么都想不起那人到底是誰。
敢從秦正陽的手底下帶走自己,是個狠人。
浴室里傳來說話聲,他警惕地站在門口。
宋以慕一邊拿著手機說話一邊開門,見秦昀已經醒了,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門口,她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自己在沙發上坐下。
“我知道了,馬上回去。”
她掛斷了電話,頭也沒回地收拾自己的東西。
“你洗個澡繼續睡會,沒人會來找你麻煩,我先回去了。”
秦昀眸光深沉地盯著她,眼底一片復雜,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他動了動唇瓣,嗓音沙啞:“你為什么要救我?”
“你為我得罪了秦正陽,不會有好日子過。”
宋以慕微微揚眉:“我都為你得罪人了,那你想好怎么感謝我了嗎?”
秦昀:“???”
她笑容狡黠,像只得意的小狐貍。
看他癡傻的模樣,宋以慕的臉色忽然有些難看。